第五伦没猜错,忽然出现在敌人后阵的,还真是他的马……援。
且说昨日清晨,马援在忽然渡河袭击城头子路,发现对方只是疑兵后,知道第五伦只怕要撞上赤眉主力,立刻遣斥候去禀报。又让阳平县当地的豪强及民兵在北岸摇旗呐喊作为疑兵,拖着城头子路。
“这贼子被我过河袭击,损失上千,只怕没胆量了。”
而马援则带着两千人卸了甲胄,带了一天干粮,轻装开始向北驰援,开始了日常救女婿的环节。
时值严冬,白天时靠着太阳暖身子,士卒还能奔走,入夜后却是绝对赶不得路,马援再急也得在一个乡中过夜,担心第五伦安危,辗转反侧时,他却有个一个大胆的想法。
“吾何不从对岸过去,若赤眉军真在渡河,便袭其后路呢?”
于是今日天蒙蒙亮,他便带人从一处可渡河的冰面过去,击溃了守河的零星赤眉,杀人抹血,披上他们的破衣烂衫。时隔数年,再一次客串起贼寇来,真是驾轻就熟,让士卒们拿出做流民时的姿态来。
“脚步乱迈,队形乱走,手里的兵刃也不要老老实实握在手中,都扛到肩上,或当做拐杖。”
总之就是要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众人过去也是流民,近一年才被训练得有秩序,都哈哈笑着照办,还纷纷说道:“马校尉不去做贼,真是可惜了!”
一时间竟是真假难辨,一路顺利通行,反正赤眉既无番号也无旗帜,全靠一对血眉毛辨认,马援他们就这样顺利抵达战场对岸,一听那阵仗,好热闹!
亦有各地零星赤眉、流寇陆续赶到,都在传赤眉大胜的消息,让大伙过河捡战利品,马援心怀担忧,也一并渡河——这是他两日内第四次渡过黄河。
因几万人践踏,原本厚实的冰面也有了很多缝隙,若是趴下,甚至能听到下面河水流动、冰层破裂的声音,众人得谨慎下脚,才有惊无险地抵达北岸。
上了岸后才发现赤眉尽吹牛,战斗仍在继续,马援发现,女婿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以一敌五而已,居然……还没打赢。
“伯鱼果然只擅长兵权谋,真打起仗来,还是要靠我啊。”马援露出了笑,让部众抓紧时间休息喘口气,在发觉迟昭平分兵袭第五伦主阵后,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眼看头戴傩面的迟昭平的车乘就在数百步外,马援当机立断,抽刀出鞘。
“立阵!”
“扎黄帻!”
两千人虽然疲倦,腿脚酸痛得好似不属于自己,但他们毕竟被马援带了快一年,仍遵命照做。
亮出自己“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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