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伦点了着他笑了,但看着将士们练习水性划船,热热闹闹,确实是士心可用。
窦融又道:“若是王寻分散兵力守于各渡口,那以我军士心气势,自是各个击破,就怕他将大军收拢,等我军分别登岸后,盯着一支猛攻!”
这确实是个值得担心的点,但第五伦摇头道:“听渡河来报讯的人说,王寻上个月初入河东时,心贪,想要去占领太原,分了万余人北上。因马文渊击厄口关,又派去了一万抵御,耿纯鼓动上党共击这新室残党,又逼得王寻抽调了五千人。”
如此一来,其在河边,所剩不过四万余,还得分开占领各个县搜粮,镇压反抗者。所以王寻的军队是散出去后,就难以收回来,他最多带着万余机动兵力徘徊在大河附近。
“王寻只能寄希望逮住我军渡河主力,赶在登岸前打下河,却不知我部竟是多点渡河,多点开花,且看他到时要守何处!”
第五伦嘱咐身边的郎官:“渡河在即,让任光弄些肉来,叫士卒好好吃一顿。”
……
七月十九这天,秦禾他们的部曲没有再训练划船和泅水,而是提前开饭,这天的晚食特别丰盛,百多人分成十个什,每什都从粮官处打回来一大盆肉汤,一盆葵菜豆腐,还有一个盆里盛了两条黄河鱼,甚至还有乱世里更加难得的两壶酒!
这玩意喝着没感觉,后劲却足,几口酒下肚,脸就发起烧来,情绪也随着高涨。士卒们话变多了,练了这么久,也知道是要渡河打仗,纷纷问起秦禾来。
“秦当百,听说你是在新秦中就跟着大王的旧部啊!”
秦禾脸也红了,这是他们这批人引以为傲的履历,如今魏王登基,与有荣焉。但士卒们下一个问题就让他尴尬了:“听说大王曾渡黄河打匈奴,那时当百也在罢?”
“在,当然在。”秦禾舌头打结了,他当时留守军营来着,对这件事,只能听那些腰上拴着胡人脑袋的袍泽回来吹嘘,说在沟渠里将匈奴骑杀了个人仰马翻!
他又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模棱两可地讲些见闻,倒是对两个多月前从东岸渡到蒲坂的事能说清楚些,只是当时走的是浮桥,跟自己划船过去没有可比性……
好在士卒们就想听个热闹,甚至有人问:“去了河东,能分到地么?”
打了两个月仗,也见识过常安的繁华,有些人已经累了,当初起兵时第五伦承诺的犒赏,通过发金饼丝帛已经兑现,当日还说过往后给他们一块地,一个家的说法,什么时候落实啊?
有懂的人摇头:“我听说河东人比关中还挤,恐怕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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