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陵渡对岸,王常敢冒险来击,前阻于将军,南遭我塬上弓弩齐射,北有河东军舟楫死士登岸之迫,进无可进,就算绿林欲‘狭路相逢勇者胜’亦不容易。”
“而若是久拖不决,王常军多达万余,从弘农城运粮过来颇为不易,还可能为河东军所袭,我料他撑不过十天!就得下决心来做出进退取舍了。”
而第五伦在送景丹来时也讲明了,他们的任务不在于歼敌几何,只要挡住王常十天半月,让他这支偏师没了用处,就完成了战略目标。
景丹侃侃而谈:“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
“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
“这潼塬,就是险隘之形也!”
若是第五伦在此,就会说这才不是什么险隘,而是“挂”!
二话不说,将后世潼关所在占了,不是挂是什么?
一来二去,景丹将这场战争讲得极其轻松,看向听得一脸发懵的第七彪笑道:“将军,拥有如此地利,对付敌军,如居闲耳,难道还不是‘小事’么?”
第七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当初对景丹非要挑这种山塬备敌不解,现在算是明白了,现在不管王常如何派人过来挑衅,他们都不能怒而出击。
“我明白了,就跟二人斗殴一样,能将其堵在巷子中,抄起砖瓦劈头盖脸砸,岂能放他出到大街上正面对决!”
第七彪不是仁义豪侠,而是恶侠,这一套倒是颇为熟练,欣然接受了这种打法。
但彪哥盯着地形图左看右看,这个过去也经常上山狩猎的家伙,也指出了潼塬的一处致命缺陷。
“景君,这潼南边虽有山脉阻隔,但东西两沟间,却也并非无法攀爬。”
确实,若论形胜,潼塬是不如昔日秦函谷关的。一塞函谷,则东西交通顿时阻断,任你有千军万马,也不能越一步,除非绕远路。
然而潼塬不然,东西侧的深沟虽然阻断了交通,但却是南北天然通道,倘若王常通过抓本地人搞清楚路况地形,不走黄巷坂杠正面,而是沿着东沟往南,然后翻越山岭进入西侧的禁沟,再沿禁沟北上,就正好绕过了潼塬,从而使得他们的守备失去作用。
“守塬而不守禁沟者,守犹弗守也。”
景丹让第七彪带三千人守黄坂巷,又点了一千人去禁沟扎营。
果不其然,是夜,确实有绿林小股部队沿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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