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了起来,让这支敌军在后方乱窜,实在是让人不安啊“我想,彼辈或是欲从甘泉山渡泾,说不定……”
“是想去威胁栎阳!”
……
刘伯升总兵力如下六七千本部精锐,可称之为“舂陵兵”,乃是一年前随他起兵后或败或胜,或增或减的所余,跟绿林诸渠帅相比称不上多,也不算少。
剩下两万多则是杂牌,包括邓氏兵四五千、阴氏兵千余,及沿途所归附的析县盗寇,及宛城收降新军等。
来歙回过头,看着疲惫的士卒,暗道“伯升将三分之一的精锐,都交给了我。”
但这艰难的路必须得往前走,五伦跟只老乌龟似的,于渭北防御甚严,刘伯升虽轻视渭水,却也轻易渡不得,但拖下去他们必败无疑。
“既如此,就只能拼命了!”
绿林不是新军,打仗颇为灵活,很是明白“兵以诈利”这四个字。过去每逢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就会采取一个办法运动起来!
兵法有云,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
当年唐河大败窦融部,正是刘伯升、刘秀兄弟将军队分为六部,借助黑夜的掩护,分进合击,断其辎重粮草。
而如今亦然,让王常、邓晨合击华阴以期威胁河西是运动,令来歙从西边渡渭大包抄亦是运动,目的只有一个迫使第五伦后顾,为主力渡渭创造机会。
来歙麾下两千人,多是伯升本部舂陵兵,非他们不足以为死士。兵是如此,将亦如此,也唯独天不怕地不怕,当年在长安居住时还时常游走于三辅的来歙,敢打这种孤军深入的仗!
在五床山血战一场,虽然靠着“屯骑营”的旗帜骗得越骑营贸然进攻,阵斩成重,抢了先机,但己方亦颇多伤亡。来歙咬着牙处理了伤口,为了让“骑马步兵”保持机动,他们只着皮甲,而无铁铠,箭矢也快用光了。
郑国渠、六辅渠口的仓城防御甚严,烧魏郡粮草的计划是妄想,一旦停下来容易遭到敌大批民兵围攻,一两次还能挫败,久之必被拖垮,只能继续向前。
九月十六日,他们已经能望见对岸的甘泉山,这里是第五伦控制地域的边缘,泾水泾流较小,任光派出的追击部队也没赶上,只有些许斥候气喘吁吁跟着。
他们非得渡过去,进入泾东的“左冯翊”地区,以期与邓晨、王常的军队会师于栎阳——如果他们能顺利按照计划,进入河西的话。
若想赢得此战,那是唯一的机会了!
但缴获的马儿不够,旧有坐骑已颇为疲惫,再往下走,就算人还撑得住,马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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