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承认来歙的勇锐,舂陵精锐的悍不畏死,但战术上再努力,也无法挽回战略上的颓势,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大王的意思是,不管来歙?”
第五伦颔首“若是太过顾忌于他,反而遂了刘伯升的心意。”
且不说运动战是敌军擅长的,每抽调一点兵力去追来歙,都会让刘伯升渡渭的难度降低,倒不如相信己方的留守人员,毕竟可胜者在己,不可胜在敌啊。
说到这,第五伦却陷入了思索,再度看起案几上,耿弇、彭宠二人的请罪奏疏来。
他麾下最飘的将军不是第七彪,而是耿弇!这年轻人下巴已经快上天,第五伦拼命压才能按住他。
这次一时大意,在他防区里放了来歙突入,耿弇引以为耻辱,在奏疏里,倒是将来歙的目的、可能造成的破坏说得一清二楚,他也认为这是刘伯升的动敌之计。
但因为信息差的缘故,耿弇不知东方战局已定——毕竟在他眼里,景丹、第七彪乃至于窦融,都是“中驷”甚至“下驷”啊,能成什么大事!
所以耿弇依然认为,来歙会对后方造成极大的威胁,请命由他亡羊补牢,去将这头小狼逮住!
“臣不欲多将兵卒,只需大王予我越骑营残部及少许县卒,二三千人,可擒来歙来献!”
“小儿曹,好大的口气!”
第五伦释卷摇头,还是这么狂傲,耿弇这是想上驷对上驷啊,真不知该夸还是该怒。
按理说,魏王应该拒绝这提议,因为比起去管来歙这小蚊子,一直蓄势待发的刘伯升才是更需要防住的,但是……
“备马。”
第五伦忽然下了这样一个命令,次日天还没亮,他就带着一众卫队、参谋、主薄,离了他居中调度的安陵城,向西走了数个时辰,抵达耿弇军大营!
此地名叫细柳亭,亦是第五伦和马援放跑万脩的地方,如今南北开战,重新驻军。和当年汉景帝的待遇一样,第五伦先驱也被阻拦“军中但闻将军令,不闻魏王之诏!”
还得第五伦令人持节诏耿弇、彭宠来见,壁门才得以放开,第五伦也不含糊,驰入壁中,直至匆匆赶来的耿弇、彭宠面前!
彭宠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而耿弇只是拱手“大王此来,臣等未迎,甲胄在身,不敢拜!”
“将军介甲免礼。”第五伦不以为忤,扫视耿弇麾下校尉们“久驻辛苦,余欲劳军。”
又抽出了耿弇的请战书“同时,也准将军之请,让卿去击来歙,可带本部三千人北上。”
耿弇大喜之余又感到诧异,对付区区来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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