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其数,加上被俘者,活着过河的人,只有寥寥几百。
但刘稷不甘心,竟拉着数百人再渡渭水,成为了刘伯升的最后一支援兵。
如此一来,两路强渡的舂陵兵皆受挫,这场仗,基本上是功败垂成了,而第五伦既然敢让偏师回来,也证明邓晨、来歙两路并未起到想要的效果。
“大将军,是第五伦太狡诈,非战之罪也!”刘稷恨恨不已,他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刘伯升这次没自欺欺人,摇头道:“不,就是战之罪!”
战争是一个整体,直到进了长安吃大亏后,过去一直在打一隅之战的刘伯升才慢慢意识到。他的败局,从不顾弟弟刘秀来信劝导,一意孤行入关时就注定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连“谒高庙”的虚名都没得到,却陷入了战略上的死地。
你当他夜深人静时,不曾追悔么?
但后悔有什么用,刘伯升与刘玄的关系注定,从入关时起,他就只能进,不能退!
一退就是万丈深渊,一退就是前功尽弃,只能张口闭口轻蔑地称呼对面第五伦是“土鸡瓦狗”,故作乐观。若是主将自己平素都怂了,那底下士卒又岂会有战心?
可打到今日,他实在是进不动了,刘伯升自认为,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谋略,使尽了浑身解数。若对面是新朝的军队,来、邓两路都能顺利推进,己方的强渡突击也能成功,可偏偏撞到了一颗硬石头。
随着他最后一注落空,岑彭口中,那一成的胜利机会,也一点点丧失了。
事到如今,只能感慨一句:“若吾弟文叔在此,何至于此?”
“大将军,退罢!”刘稷之所以再度渡水过来,就是想护得刘伯升撤回去。
“去哪?”
刘伯升也曾想过退路,但每每被他自己否决!
“去汉中!”刘稷道:“汉中王刘嘉,乃是大将军族弟,往后可以南图巴蜀,以复汉高旧事。”
当提到汉高时,刘伯升的眼睛亮了起来,但终究还是摇摇头。
自称“益州牧”的公孙述已取巴、蜀、广汉三郡,堵塞了金牛道,刘嘉未能降服他,进了汉中,只能面对一个比关中还狭小的局面,更何况……
“我不管退往何方,都会被刘玄及绿林诸渠帅声讨。“刘伯升咬牙,在渭南不得已饮鸩止渴的那些事,件件“僭越”,赢了不要紧,决裂就是了,但如今输了,就要承受其后果。
“那就直接往武关走,回南阳,击刘玄小儿!“刘稷发狠了,他从来没将刘玄放在眼里,率先起兵者是刘伯升,建大功者也是刘伯升兄弟,刘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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