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朝彭宠点了点头,彭宠遂犹如报菜名一般,将长陵樊筑等三十人一一点到,他也是有心了,居然不是念,而是背了下来!
而被唤到的人面面相觑后,各自离席——虽然对第五伦多有不满,但只是腹诽,尽管和投靠绿汉的渭南豪强确实眉来眼去,但都是口头邀约,当不得真。
甚至有如樊筑这等拎不清的,还以为第五伦是要感谢他们”两不相帮”,要加官进爵呢!
然而当三十人悉数站出来后,第五伦却将酒樽放了下来。
“诸君替刘伯升,出力不少,确实是辛苦了!”
也不用摔杯为号,话音刚落,郑统就带着一众介甲之士呼呼赫赫走上来,将这三十人按倒在地!
好好一个宴席顿时惊呼连连,张湛、王元等人愕然大骇。
“诸君勿慌。”
第五伦摆手让众人稍安:“本王一向功过分明。”
“今日宴飨,诸君都配喝敬酒,唯独这三十人该喝的,则是罚酒!”
第五伦脸色阴下来,让人抬出那一筐“文书”来,彭宠扮演了酷吏的角色,喝令道:“此乃刘伯升写给汝等的回信,说是去信已收,答应将上林苑分给三十三家,与众人约合起兵击大王,好让刘伯升入主渭北!”
“吾等冤枉!”
他们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也就想想而已,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啊!
樊筑是樊哙后人,不知和樊哙是否相似,反正他那双趴在地上胖乎乎的手,倒是和彘肩挺像,此人心急口快,嚷嚷道:“渭水被魏军横断,吾等如何与刘伯升通信?定是弄错了,是刘伯升的离间!”
“这正是要审讯清楚的事!”彭宠如是说,很是入戏,仿佛他要揪出的,是一个盘根错节的绿汉情报网。
“我却知道彼辈是如何办到!”正在此时,却有位将军押着一人上得堂来,正是在新丰打了个狙击战的景丹,被他擒获的不是别人,恰恰是萧乡侯萧言!
萧言当年亦是长平馆座上宾,也与第五伦、王隆、景丹一同被张湛举荐为孝廉。可命运在之后却分了岔路,他跑到渭南投靠刘伯升,为其鞍前马后,如今遂成了阶下囚,手上有伤,不似作战所受,反像严刑拷打——或许就是第七彪干的。
此刻他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当初一起赋诗的几个人目目相对,仿佛梦回元凤三年秋,萧言努了努嘴,纠结了片刻,还是朝他一向颇为不服的第五伦下拜。
为了让宗族延续,再高贵的头颅,也得低下,萧言遂按照剧本,结结巴巴地说,渭北三十余家与刘伯升的勾结往来,都是他一手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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