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迁都于襄国(邢台),但南距邺城,不过两百余里,且一马平川,车骑两日可至!”
“如今第五伦自尊为王,留诸汉印信而不受,又击败刘伯升,威震华夏,其野心已昭然若揭,想要他臣服于嗣兴,只怕是不可能了。”
“倘若第五伦统合了关中,便会向东进兵,届时以河东击上党,以魏地包河北,襄国犹如其掌中之物也。”
王郎再拜,提出了自己的计划:“倒不如乘着冬日之际铜马暂退回渤海、河间,压力稍小之际,使上党鲍永断绝轵关道,使魏军东西不能呼应,而真定王自太原击河东,赵王挥师南下,击魏、河内。”
“如此,则两河膏腴之地可入于吾等手中,山河表里,方可遏制第五伦之势。”
言辞诚恳,但刘林却只看着王郎道:“我知道,你与第五伦有仇。”
杀父之仇啊!王郎的父亲亦是神棍,不但给他包装了“刘子舆”的身份,还想和前魏成大尹一起“复汉”,结果却被第五伦奉王莽之命前来扫灭,父亲身死,王郎只能退到邯郸。
此刻被刘林道破,他也不藏着掖着,只垂泪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小人也是真切为赵王考虑。”
“吾知之。”刘林也很烦恼,如今虽然赵国以北、辽东以西皆奉北汉号令,用“嗣兴”年号,但地盘多被真定王刘杨、广阳王刘接得了去,刘林竟被天杀的铜马军拖累,使得他的地盘在建国数月毫无拓展。
这怎么行?虽然“天子”在手,但刘林也知道这是假货,还是得自身实力过硬才行,广阳王尚好,但那天天摸着瘤子的刘杨,也有一番勃勃野心啊……
魏地、河内,刘林觊觎早已不是一两天了,但仍是摇头:“得再等等。”
“真定王不会答应与其外甥耿纯开战。”
“吾等这个冬天,且先拔除耿纯一家在和成郡的势力,将那和成郡守邳彤驱走,除去后顾之忧。”
刘林透露了自己的计划:“而后,等腊月时节,你与真定王甥女郭圣通成婚时,在婚宴上挟持刘杨,才能行此事!”
且让真定王忙活着吞并太原、雁门、代地等郡吧,迟早都是自己的!
“诺!”
王郎应诺,时间不早了,刘林从皇榻上起身,让王郎坐回了这位置,在下人得令进来时,只能看到刘林毕恭毕敬地对王郎行礼告辞。
而在刘林走后,王郎发现,自己的手,却在忍不住地发抖。
他在害怕啊,一面要利用刘林,为父亲报仇,另一放面,王郎也知道,当刘林利用婚宴吞并真定王势力,强势到不再需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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