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倒也不是没禀报,第五伦面不改色,抽空去看了一眼今日带回来的奏疏,果然在最底下,发现了史谌请求让他的女儿服侍王后一事。
对此事,第五伦没有再提,直到傅姆们带着孩子去了隔壁,夫妇二人要入睡时,第五伦才又问:“细君与那史氏谈了些什么?”
“可说了不少话。”
马婵婵絮絮叨叨,从史氏女的容貌到她的娇憨天真都一一道来,末了又笑道:“她最初有些拘谨,被妾劝了些酒后才慢慢放开,说起当初被王莽选为皇后的忐忑,毕竟王莽是六十多的老翁,还对家人颇为冷血薄情,四子一孙皆无善终,老妻也哭到眼瞎,也不知入了新室会如何?真是可怜。”
“亏得大王在迎亲当天,举义兵于鸿门,驱逐了王莽,而她父亲反正于灞桥,这场婚事就此不了了之。”
“只是碍于身份,再没人敢上门提亲论嫁,毕竟差点就成了一国之母,新朝皇后,谁还敢娶?史少保真是为此操碎了心,愁白了头,亏得有位先生,一番话点醒了史家。”
马婵婵挽着第五伦的手,头枕在他肩膀上,依然是妇人八卦的口吻:“听史氏女说,大王的典客冯衍,当初劝降史谌时,曾特地提到,大王之所以在王莽大婚时起兵,除了除暴安民外,也有其他用意。”
“这或许是冯先生的策略,虚与委蛇罢了,但史少保却记在了心里……”
马婵婵提供的信息很重要,难怪啊,这几个月里,史谌急谏魏王广开后宫,多抚子嗣,被第五伦训斥一顿;他吸取了教训,又以王后、王子为由,劝他修筑宫室,又将女儿送到马婵婵身边,试图曲线送女。
第五伦了然,询问道:“细君喜欢那史氏女?”
马婵婵颔首:“相见恨晚,她命苦,模样又好,仪态万分,我见了也颇为怜惜。”
这算什么命苦?幸运还差不多。
第五伦叹了口气:“史少保如此忠恳,他家女儿嫁不出去,我岂能不为之分忧?”
“分忧?”马婵婵一愣,只当自己白说了,竟弄巧成拙,遂又提起一桩旧事来。
“汉宣帝刘询在民间时几次与王奉光斗鸡,乃是老友,而王奉光之女有克夫之命,每当要出嫁时,男方就突然去世,三番五次,再没人敢娶。等到汉宣帝继位后,就将王氏纳入宫中,后来提升为婕妤……”
她笑道:“大王莫非也要效仿这美事?”
是啊,再后来,因为许、霍两后或崩或废,王氏又做了皇后,这就是邛成太后,也是王元、王隆他们家发达的起源。
第五伦见马婵婵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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