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柴烧,但第五伦这次花了重金,好歹让每个考生都有一张案几和蒲席——不少还是宫里拿出来的,这又是值得士人们唱赞歌的点了。
每个考场容二三十人,有两名未央宫里抽调出来的官吏,一前一后分别站立,站在前面的黑袍獬豸冠者笑吟吟的,后头的却是佩着剑,目光森森然。
“听说站在后头的,是魏王军中布置在每个队的督战吏,专门杀调头逃跑的士卒。”
“那彼辈来作甚?”
“似是抓徇私舞弊者。”
此言让考生们都抖了三抖,同时又有人愤然起身“魏王视吾等为贼乎?”
那儒生觉得受了羞辱,竟拍案而出,还没开考就弃考,在门外还遇上了几个同伴,汉时儒生有个性者还真不少。
但想要进入体制,就必须向体制的规则低头,不是么?大多数人还是服从顺应了这种规矩,公平对大多数人而言是好事。
鼓点敲响,预示着隅中已到,也就是后世的早上9时左右,考试时间一共三个时辰,从隅中、日中一直到日昳,相当于六个小时,等大伙肚子饥饿,晡时到时结束。
笔墨、刀削自带,但考试用的三份空白简牍已摆在面前,上万卷空白竹简上哪去找?只能将三公九卿官署里的多余简牍都抽调出来救急。
经过此事,第五伦痛定思痛,已经决定,在来年射策考试开始前,将成熟的纸张发展出来,而不止于杯水车薪的宫廷私人用纸……
题目在开考时发到各数十个考场的文吏手中,再由他们抄在挂在墙上的布告上,让考生们瞧见。
经术题和太学射策并无区别,过去是分学派举行,将疑难问题书于简策,考生随意择取其中一策,解答策中所书的问题,学官据以评定成绩。
如今则是公之于众,让众人埋头在简牍上写下答案。
经术四题,一题十分,两题涉及论语,一题乃是孝经,需要根据题眼补全上下文,而后还要解一解。
这是承宫每天都在教授弟子们的事,答起来颇为轻松。
然而等他看向第四题时,不由一愣!
“习乎习,以习非之胜是也,况习是之胜非乎!于戏!学者审其是而已矣。”
啥?这是啥?
看体例很像论语,但承宫敢肯定,孔子和他弟子们,绝对没有说过这句话!
这莫非是某个论语学派关于“学而时习之”的家法、师法?承宫卡住了,
“不是说不考五经及家法、师法,只考小学么?”
窃窃嘀咕在考场内响起,承宫抬起头,才发现诸生也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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