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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附无用,遂改为强攻城门,还是胡骑远远提供齐射压制坞堡的远程武器,胡汉兵卒则扛着大木桩和伐木的铁斧朝坞门猛冲,头顶不时落下滚木石块瓦砾,砸得他们头破血流。
一整釜泼下的开水,烫得一位冲锋在前的五原人满脸血泡,惨叫着倒在地上,一脸浓须都落了,好似等待刮毛的猪。
可在付出无数伤亡,终于劈开门后,却发现里面完全被砖石堵死,根本进不去。
长期围困也没用,坞堡内一应俱全:水井、粮仓、溷轩,甚至还有菜圃,地窖里储藏的粮食够三四千人吃到秋天。
“这些,本是为了乱世自保准备的,如今用来守卫祖宅田土及富平百姓,倒也算用在了正途上。”
张纯一改往日老儒形象,今日穿戴上了祖传的甲胄——是他的祖先、麒麟阁功臣排名第二的汉大司马车骑将军张安世遗物,擦得铮亮,只要不上墙头做箭靶,只在坞堡内巡视激励士气倒也不错。
“万一胡虏长留不走呢?”家监颇为担忧,外头很多麦子没来得及收,也够胡兵吃很久了,新秦中人守则有余,反击却略嫌不足,而长安的朝廷,是否当真会跨越千里派兵来援亦不得而知。
“会来的,一定会。”
张纯回忆与魏王前后两次的相处,十分笃定。
“老夫看人,不会错,魏王虽然心狠手辣,但亦是念旧之人,也知新秦中乃是御敌于外的关键,绝不会轻弃。”
“新秦中十万人,若是弃之不顾,就会沦为胡人俘虏,甚至为卢芳所用,而若是保下来,他们感怀之下,就是魏王的烽燧长城!”
这是危局,但也是张家的机会,张纯知道,自己若能替魏王守住富平,事后定会得到激赏。
“守下来,三公九卿不一定有我份,但三孤之中,绝少不了我家位置!”
自汉成帝时,与王莽家族政治斗争失败,张纯一家被排斥到边塞之国,几乎失去了一切。他对曾经的“金张”世家之贵,岂会没有半分怀念;对长安朝堂,岂会没有半分期待呢?在魏国能否混到世代富贵,就靠这一仗了!
就在此时,坞堡上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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