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永最终还是自尽了,以匕首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冯衍作为他的老朋友,没能劝下,自然是颇为伤心,只感慨:“鲍君长可惜了,所遇非人,竟为了一个假刘子舆丧了性命,真是愚忠,我替他不值。”
窦融则说鲍永沉浸在复汉迷梦中,喊也喊不醒。
第五伦却不这么认为,若是觉得自己握住了大义之旗,就站在道德高地上谴责鲍永愚蠢,那他们与其有何区别。
“为理念而死,纵是理念有所偏颇,虽于民无利,但对他本人而言,倒也死得其所。”
“反之,若是他一时降服,余生想起今日之事,亦会痛苦不堪,何必强求?”
第五伦对冯衍道:“身为朋友,应当鼓盆而歌,为鲍永感到欣喜。”
“以郡守之礼葬了罢,听说他将上党治理得不错,得民众效死,与其父鲍宣葬在一处,也让上党人有个哀思之处。”
魏王难得大度,冯衍这下倒是有事做了,而第五伦则继续夸赞窦融道:“此番上党、太原之役,若非周公治理河东有方,夏收竟能得数十万石麦子,将士恐怕就要饿着肚子攻城了。”
“景孙卿当首功,周公则次之!”
所以能封侯了么?
还不够,魏王使唤臣子,跟使牲畜差不多,非得榨干所有价值,激发一切潜力。
窦融自从上次渡河夹击绿林被邓奉八百人打退后,就一直没什么声响,专心搞内政后勤,将漕运、民夫等事办得妥妥当当,第五伦都快觉得他是“吾之萧何”了。
但窦融的用处还不止于此,第五伦让窦融坐近些,说起一桩事来。
“如今新秦中虽还未完全收复,但前往河西四郡的路却通了。”
“我记得周公堂弟窦友,乃是武威太守?”
窦融立刻明白魏王的意思了,在关中的内线作战,第五伦要求是一点点夺取,夯实京畿基础,但对于遥远的外围,从劝降太原一事来看,第五伦也开始搞传檄而定那一套了。
而众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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