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去草原,成了匈奴人的奴隶。
而曾经的猪突豨勇袍泽宣彪,为了掩护更多百姓转移,亲自留下断后,已命丧上河城,至今尸首未归。
每每念及,总令人怒发冲冠!
臧怒不善言辞,第五伦常说他是闷葫芦,名里虽然有个怒字,却不像同僚郑统那样性情外露。他心中难过归难过,只默默带着难民修好富平县城垣,加固县城周围一座座坞堡。等到秋八月时,竟与当年一样,脱了上衣,带头在地里弯腰刈粟,一个下午能收好几亩。
来自对岸几个县的难民,统统被征召入伍为民兵,魏王将老弱妇孺迁去渭北就食。如今的新秦中只剩下一群男人,有人戏称,四个月下来,瞧着头母马都觉得俊了。
“母羊岂不是更俊?”男人们只能靠荤段子来渡过慢慢长夜。
每个月都有驿车辎重从关中抵达,除却送来甲兵外,还有一些亲眷的信件。
臧怒这几年被第五伦夸“进步”,是军官扫盲夜校的先进分子,已经从文盲变得识字,甚至还能给妻家的亲戚念一念信。
一封封家书,告诉他们亲人安好,在渭北日子太平,不必担忧胡人袭扰,每逢节庆甚至还有面馍馍吃。
也有人叫屈:“祖辈亦是从关中迁来,如今不如让魏王将吾等全迁回去,好过在此担惊受怕啊。”
这种态度很快就遭到了北地都尉蒙泽的痛斥:“汝父、祖坟墓在此,就弃之不顾。留给胡虏糟践了?”
而蒙泽又肃然告知众人:“若是吾等弃了新秦中,胡虏就能追着杀到渭北去,汝等愿意自己逃得一时,却叫亲眷再度面对胡骑威胁?”
“朝中不乏有人力主弃地,但魏王却念着新秦中的好,不肯抛舍,派了不少郎官兵卒来此,岂有客兵还愿意坚守,主人却要放弃庐井坟冢的道理?”
这番话让难民们稍稍安分,然而秋粮才入仓不久,烽烟自北方浑怀障升起,传至长城,最后再传到富平县视野之内,让臧怒不由握紧了拳头!
“果然来了!”
……
匈奴秋后必然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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