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冀州安定,谁就是圣王!”
李忠叹息,邳彤所言三点都是事实,但他摸着腰上刘子舆亲自为他所佩的印绶道:“能救冀州者,绝非魏王一人。”
“铜马当初何等桀骜,犹如决堤河水,如今却被嗣兴皇帝驯服。”
“真定王刘杨何等傲慢,本欲为帝,如今却被嗣兴皇帝笼络,重为忠臣。”
“只要皇帝能驱逐魏军,南取河内,西守太行,便能让冀州熬过这个冬天,来年稍加以改制,以嗣兴皇帝之才,定能让冀州恢复安乐。”
邳彤诧异地看着李忠:“那王郎骗术何等厉害,竟连仲都都为之心折?”
李忠摇头道:“伟伯若见皇帝一面,亦会如此,其气度远超赵王、真定王,非真龙皇嗣不能如此。”
但邳彤却嗤之以鼻,惑人的把戏,如浮影游墙。即便是矮小之人,也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张牙舞爪,博取利好。然而只要遇上炽热的太阳正面射来,巨影便会消散,越缩越小,恢复它原本的面目!
他去过魏军营垒,认为第五伦和马援,拥有能致胜的力量!
“仲都,此战魏军必胜。”
“哦?我看未必。”
李忠却以为不然,铜马巨鹿王孙登,与昌成侯刘植以三万余人驻扎信都城南,而青州赤眉受了嗣兴皇帝印绶,城头子路的部队正在向西进发,数倍的兵力,要以两面包夹之势围攻马援……
然而就在此时,外头黑漆漆的府院中却响起一阵嘈杂,李忠皱眉出去一看,却是城头的军吏来禀报:“丞相,魏军来袭!”
李忠大异,马援大营离这可有一天行程呢:“是小股斥候,还是大队人马?”
“是大军,数不清楚,兵卒过万。”
马援以弱势兵力,居然主动向信都发动进攻?这是李忠没料到的,等回到屋内质问,邳彤也是一脸发懵,不由冷笑:“伟君也不知?看来,这位马将军,是将你当成郦生了!”
刘邦的谋士郦食其曾为汉游说田横兄弟投降——也就是第五伦的老祖宗,结果快谈妥时,韩信忽然发动进攻,导致田横认为郦食其使诈,一怒之下将他烹杀。
虽然李忠不至于怒而烹友,但邳彤确实有些尴尬,甚至有点恼火:“让我来信都劝降李忠的是你,如今不打招呼进攻的也是你,马将军,你意欲何为?”
但仔细一想也释然了,从马援吃河豚一事上看,这就是个不拿自己命当命的狠人,岂会在乎别人的命?作为方面之将,何时进攻何地,当然是他说了算。
“仲都且慢走!”
李忠忙着要离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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