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亲赴前线,必能得士卒效死,大战定能功成!”
“也别顾着阿谀。”第五伦放下匕勺,见耿纯吃疙瘩汤沾了胡须,还用袖子替他揩拭,毕竟是儿女亲家嘛,亲昵些怎么了。
他说道:“这柏人乃古之邢国,亦是后来中山国险地,位于太行之东,与上党一东一西,皆地大力丰,两处东西相峙,如太行之两翼。往来走集,道里径易。”
“正因如此,吾等才能阻铜马大军于此,但仗已经打了数月,余不想再拖下去了!”
耿纯信心十足:“我军还有热汤面吃,铜马那边,已经只能喝稀粥,快要绝食了!”
不是他吹嘘,铜马军中,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了那个“高皇帝上身”的刘子舆的帝业,连性命都不要,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有时候耿纯派人带着炊具到前线插旗,高呼一声:“铜马军、真定军的兄弟过来吃饭。”就能骗几十上百个饥肠辘辘的铜马兵过来抢食,然后就甘愿投效魏军。
这是当然,第五伦是靠了河内、魏郡的支援才能撑下去,铜马人数更多,寅吃卯粮也有个尽头,补给已经趋于崩溃。
“只要再拖旬月,铜马便将自败!”
耿纯阐述他的计划,计划在腊月底开打,那将是一场自魏建国以来,空前绝后的大战,是对十万人的包围歼灭战!
唯一的问题是,即便第五伦数次征发河内人开拔到此,想要围歼流寇出身的铜马,依然有些不够,很容易就会叫其溜走,就像马援在信都的棋差一着。
而一旦不能打成歼灭战,即便消灭了刘子舆的政权,铜马等流寇依然会在河北拖住魏军很久。
所以才需要东路、西路军、北路军帮忙,只要他们任意一支能包抄过来,第五伦的计划就能顺利实现……
然而这世上最难打的,就是会战。
“西路的景孙卿病甚,甚至不能起榻,余派人御医,让他尽力即可,勿要勉强。真定王刘杨固守关隘就是不出战,恐怕是没机会杀出常山了。”
“北路军也渺无音讯,或许是被大雪所阻,未能按时南下。”
“只能指望东路军了。”第五伦已经发诏去催促马援,天气再差,补给再难,后方再有城头子路袭扰,还是要再打一场胜仗,从东面包过来,配合中路主力结束这场战争!
然而正在此时,却有斥候匆匆来报。
“大王、左丞相,广阿城的铜马前锋,忽然后撤!”
……
PS:体检查出来身体有点小毛病,要跑几趟医院,五月份事比较多,加更放到六月份吧。明天更新还是在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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