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数万赤眉就能吓得倒他么?更何况濮阳与魏郡只有一河之隔,且交给冀州耿纯稍加援救罢,至于我军……”
“自不动如山!”
……
数日后,冀州的“北京”邺城,魏成尹邳彤刚收到濮阳的第三封求援信,就迎来了马援的回复,不由暗暗骂出了声。
“好个马国尉,这是将濮阳当成了鞠,他不想去救,就往冀州踢来啊!”
马援的信一封给邳彤,一封则给留守冀州的耿纯送去,他与两人都熟络,陈述了自己的难处:中原凋敝,纵有司隶的粮食支持,以一万老卒打底,也只练了四万新兵,且分散在洛阳、成皋、敖仓等处,毕竟魏军是要给士兵提供甲兵口粮,脱产训练数月甚至一年,不像赤眉,是个人抹了眉毛就能入伙。
马援以为,赤眉入冬后缺粮,一定会对陈留、洛阳发动规模浩大的进攻,目标是陈留、敖仓的粮食,目前魏军兵力不够集中,所以主要精力是构筑防线,与赤眉军打防守反击。所以濮阳他就没功夫管了,希望耿纯和魏成尹邳彤精诚合作,用他马援过去帮濮阳的办法,保住城郭不失即可。
前三次濮阳被打,确实都是从魏郡隔河施以援手的,其中一次还是马援亲自将兵,突袭绿林军的粮仓乌巢,待其退兵之时,又在官渡大战,歼敌数千。
可邳彤却摇头:“若赤眉早来半月,冀州确实能发数万兵助濮阳,一起对付赤眉,可现在……”
他也是刚知晓的坏消息:幽州的涿郡太守张丰,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居然趁着幽州刺史景丹重病时,与铜马残部勾结,自称“无上大将军”,反了!
……
十月底,幽州涿县城下,来自幽州、冀州的大军围郭数重。
魏左丞相耿纯看罢马援的来信后,骂道:“赤眉真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在河北闹叛乱时北上,若非两地相隔甚远,我恐怕要疑虑,彼辈是约好的!”
他说罢将信递给依然病怏怏的景丹看,这位幽州刺史在去年军中落了疾患,一直没除根,但景丹不肯好好将养,一心扑在巩固边防与镇压渤海郡铜马残部的事上。
和马援那种“人人自便”的带兵方式完全相反,或许因为是文士出身,景丹领兵,事无巨细都要管,真可谓殚精竭虑。经过大半年鏖战,城头子路总算被打出了渤海郡,将这处被黄河和兵灾反复折磨的凋敝之地留给魏军,但景丹也奔波于前线,疲劳病倒,差点就去了。
在镇压寇乱时表现还不错的涿郡太守张丰,竟趁机作乱,谎称第五伦崩于陇右,景丹也死了,外戚耿、马联合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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