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远远见过伍皇室的仪仗,对此颇为骄傲,他成了甲长后,也去县里受西京来的郎官县丞做过“培训”,学了不少东西。
他给老农们讲道理:“想当初新莽‘王师’路过,强要粮食,若是吾等不给,就逮起来抓了壮丁,上前线。若是给了,来年就交不上租税,这如何是好?”
“我那时还不是甲长,只作为里中士人,去与那新莽军吏讲道理,他竟说,让农夫们将家里妻女服侍他们,便不用交粮,这话也能说得出口!难怪当时的人说宁逢赤眉,不逢太师。”
到了魏国,收的是十二之租税,但河内在战争中表现积极,得到了减税一成的犒赏,孩童口钱更是直接取消,也不再有不知何时到来的临时摊派。总的算下来,负担算是轻了——撇除难以避免的地方贪腐的话。
但因河北、河南战争频繁,河内人没少被拉去运粮、修路,亏得不必走太远,农忙尽量放回来,服役过一次的人,三年内不必再役。
向甲长说道:“陛下之所以让各乡里练团勇,是为了预防盗寇,赤眉就在对岸!汝等是宁可要新军、赤眉,还是大魏税吏啊?”
一听到这话,一切抱怨似乎都烟消云散了,意见是一致的。
“甲长,吾等自然宁可做魏民,我有一子亦在军中效力,营中替他写信回来,还是少平君帮忙念给我听的!他在冀州兵中做事,在巨鹿分到了地,还是整整五十亩,那可是我家五代人都攒不到的。”
但这种认识还是不够深刻,不如魏地、关中、洛阳,毕竟河内作为天下最幸运的郡,自新末以来,就没遭过兵灾。先被马援和平控制,第五伦也采取怀柔政策,未动本地结构,河北战役时,也是河内出粮,魏郡出人,他们较少远赴战场。
这让河内人安乐而缺少对战争的认识,回家的路上,向甲长对此颇为忧心:“说是隔着个郡,可距大河渡口,也不过百多里距离啊!”
快到家时,他们闻到了村里另一个富户家里飘出的隐隐酒味,回头看着弟弟咂嘴的模样,向甲长心里一软:“虽没来得及做饴糖,等正月初七,汝取点布匹,去县市换点,给孩儿们尝尝罢。”
“我其实在仓中的最底层,留了五石粮食,打算来年酿酒用。”
向少平顿时乐了:“兄长要违反禁令了?”
“朝廷管得也不严。”向甲长也咂嘴道:“椒水,果然比桃枝汤还难喝。”
“和孩子们不吃口糖不安生一样,你我若是不饮这一盅酒,这年,就跟白过也似!”
……
年节就这样过去了,从正月初一到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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