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冤句到定陶之间,基本封死了赤眉南下的道路,若樊崇直接往南走,他们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大仗的准备。
可赤眉偏就调了头,这就使得马援不得不“运动”起来,稍稍向北才能加入会战了。
可就在三军将出之日,第五伦的诏令如期而至,让将军校尉们颇为诧异。
他们突袭定陶,打垮赤眉的断后之军后,却没缴获到粮秣——这赤眉还真没有一点补给,全靠抢啊!
人还能靠着炒面撑许久,可他们渔阳突骑的战马不行啊,平日都是吃麦、豆的,如今怎么办,就靠啃济水河边那些嫩绿没营养的小草?眼看战马不出战,好不容易在河内喂饱的肚子都一点点瘪下去,盖延就越发焦急。
“丈人系”的偏将们议论起来:“莫非是陛下想像招降城头子路一般,招抚樊崇?”
盖延说道:“贼虏张狂,不揍一顿打趴下,岂会轻易降服?”
他心急之下,不由出言道:“战机不可失,陛下岂能如此优柔寡断?”
一时间,帐内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就盯着他看,这个身高马大、口无遮拦的渔阳土包子,不知道参与军议的,还有来自陛下身边的郎官,专门持笔记录,美其名曰“方便编撰军史兵书”么?
郎官记录其实也没那么详细,不会具体到某人说了某句话,但像盖延这样直接质疑皇帝命令的,恐怕书面上不记,心里也得记下来!
见盖延还没反应过来,马援直接就骂了他一顿。
“盖巨卿,汝也就只懂兵技巧,岂知陛下兵权谋之术?”
“兵法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
“赤眉发现我军在济水一线布下陷阱,故转而向北,看似是中了陛下以浮桥诱惑之计,可岂知就不是赤眉故意为之,欲钓我军赶赴濮阳会战,以逸待劳呢?”
四路军队,就算天气晴朗、就算渡水没有阻碍,进入赤眉遍布的河济之间后,会遇到什么情景,一天打多少场遭遇战,都是未知。就算第五伦规定某一天抵达进行会战,四支兵也恐怕会走出十个时间来,这就给了赤眉各个击破的风险。
马援倒是有信心一往无前杀到濮阳,但第五伦在无法判断赤眉真正主力所在,目前双方还处于战略试探截断,第五伦最终出于谨慎,取消了这个计划,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第五伦跟别人讳莫如深,对马援这位此战的“副统帅”,却是在密诏中透了底的,只是马援也不宜宣扬,因为这招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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