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的理论,没有点到为止,开始了画蛇添足。
他不再正襟危坐,而是斜着身子,用小拇指点着窗外道:“这天下诸汉,不论绿林刘玄、刘永、假刘子舆,还是大王兄长刘伯升,皆是因不识大体而亡。”
此言一出,厅堂内几个跟随过刘伯升的将吏顿时勃然大怒,心想:“不识大体的是你这狂士吧!”
倒是刘秀没有动怒,桓谭说的是实话啊,若他的兄长稍明白大局,就不会往关中猛冲,而应该听自己的话,往江淮发展,那样的话,他们的大汉,就不止是今日区区两州的局面了。
至于刘玄、刘永,这两位亲戚已经作为俘虏,快到彭城了……
刘秀只笑道:“那敢问先生,当今天下诸侯,可有识大体者?”
桓谭一摆手:“齐王张步、楚王秦丰,顷刻覆亡,皆不足道哉。”
“蜀中公孙述,我早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虽早早称帝,得了传国玉玺便大肆宣扬,自命白帝,然而不过是泥首衔玉,顶多借天险自保一时。”
桓谭朝刘秀一拱手:“故天下帝王能识大体者,唯独大王与第五伯鱼。”
“大王不因兄弟被刘玄排挤而懈怠,昆阳一战,名扬天下。”
“手无兵权,脱身入淮,辗转江东,得到了立足之地,以虎贲死士搏杀,骤灭淮南王,能联结士人豪家,以抵御赤眉为号,遂成徐扬二州之主。”
桓谭就在淮南,刘秀起步虽然晚,但他的每一步,都踩得极其精准,且不急不慌,步步为营,终有今日局面。
“若只如此也就罢了,但以我所见,大王心怀大智略,用人也得当,王霸在江东、侯霸在淮南,粮食不绝,皆政合于时,故民臣乐悦,我看大王在这东南之地的霸业,已经超过了夫差,能和吴王刘濞相提并论,只不如项羽了。”
这是夸么?最后用吴王刘濞来做比喻,简直是骂啊!
刘秀安抚暴怒的群臣,笑道:“刘濞当初若非用兵失当,亦是有可能问鼎于中原的,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孤就当这是桓先生谏言了。”
又看向桓谭:“既然孤有幸被先生认为识大体,那另一人,当然是第五伯鱼了?”
桓谭颔首,却不发一言了。
刘秀奇怪:“先生为何不说了?”
桓谭竟道:“我怕说起来,滔滔不绝,我与伯鱼有故,亲眼见他从区区一童子,一点点积攒人力,招揽豪侠,立足魏地,最终竟能覆灭新莽,横扫北州。”
说好的乡里之士呢?桓谭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但也正因如此,第五伦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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