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荆北的江夏也不大,人口与长沙相当。”
“唯独南郡却了不得,口数七八十万,除去成家点名要的几个县,再减去绿林等大乱死亡逃难人数,至少还剩五十余万,故而半个南郡,便能抵荆南三郡。”
傅俊瞪大了眼睛:“如此说来,这交换还赚了?”旋即他又摇头:“但荆北尚在那楚黎王手中,公孙述和方望慷他人之慨,这世上哪有如此买卖!”
“然也,就算换地能多得些户口,然不过是沾了蜜糖的香饵,其后必有利钩!”大鸿胪朱祐附和了傅俊,起身对刘秀道:“陛下,方望此举,不过是借换地之名,故意让我朝在荆州与第五伦之南阳相邻,好替他挡住魏军,而公孙述可趁隙在南方扩大疆域。”
朱祐踱步指着地图,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正如方才邓司徒所言,方望之所以替公孙述索取夷陵,是为了方便控制荆南四郡。荆南长沙等地,古三苗之境也,南距五岭,北界云梦,内抚蛮夷,外控百越,臣以为,成家此举,最终意在交州!”
交州,乃是汉朝十三刺史部里最靠南的一个,汉武灭南越后,设立了九个郡,后来将海南岛上两个因叛乱而撤销,只剩其七。作为天下最偏远、炎热的大州,交州一直被中原视为荒蛮之地,哪怕是刘秀,对那儿也所知不多,只能问读书多、消息广,似乎无所不晓的邓禹。
“先前朕令大司徒派人出豫章向南探查,可知交州如今是何情形?”
邓禹接到的消息还不够全,没来得及禀报,现在就一并说了:“陛下,南海、合浦两郡,仍为新莽交州牧邓让控制,但苍梧、交趾等五郡各行其是,割据一方,不太听其号令。”
刘秀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朕记得邓让也是南阳人,与新野邓氏是否有亲?”
邓禹知道刘秀的意思,叹息道:“是有亲戚关系,但两家早已分开百余年,血缘淡了。邓让是棘阳邓氏,臣与他并不相识,但听说,邓让与魏将岑彭相善……”
此言一出,朱祐等人都奇怪了:“大司徒,岑彭当年只是小小县吏,怎会与堂堂州牧有故?”
邓禹道:“据说岑彭得了严伯石赏识后,擢拔为千夫之长,邓让正好南下赴任,路过严尤军中。听说岑彭是其同县乡亲,善于用兵,便欲调至身边为郡兵曹掾,共赴交州,被岑彭婉拒。不过,二人就此有了往来,如今岑彭乃是第五伦镇南将军,身在宛城,派兵护卫邓让祖坟、亲眷,他派人从荆南去往交州出使的时间,应比汉使更早。”
刘秀感慨:“这就难怪,朕称帝已近半年,遣往交州的使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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