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看来这位皇帝对南阳豪强,虽不至于像赤眉那般直接喊打喊杀,但软刀子杀人,更加致命啊。
“第五皇帝根本不想要南阳的‘千里马’们,他只要佃农等批量的劣马效忠!”
也对啊,南阳的豪强兼并问题本根深蒂固,难得有赤眉和王莽清洗了一遍,第五伦可以直接掌控基层,为什么非要豪强做“中间人”,凡事都让他们捞一把呢?
岑彭新练的兵卒里,也主要募南阳本地贫农、流民,甚至是赤眉战俘,对贴脸过来的几支豪强武装,只肯作为辅兵,看来第五伦是铁了心要打造一支新的“猪突豨勇”啊。
阴识经历了家族覆灭、跟错人到“背叛刘氏”的一系列事件后,性情大变,人也聪明了不少,顿时醒悟:“用我来做南阳太守,不为团结著姓,只为让豪强们深恨阴氏!”
不管当初阴识投魏是形势所迫还是蛇鼠两端,这半年下来,他若不依靠岑彭的军队保护,随时可能被愤恨的失势豪强们刺杀!
这下,阴识不拼命效忠第五伦都不行了,但他依然紧张兮兮,事到如今,他已经上了贼船,一旦丢官,就意味着一无所有,甚至性命都不保。任何会让第五伦皱眉的消息,都可能变成阴识失势的原因。这不,岑彭本没什么坏心思,随口提了他祖宗的传闻,阴识便努力解释:
“岑将军,阴氏之兴,不过是先祖乃管夷吾之后,用了管子货殖之道,才慢慢积累财富,庸人不识,便胡言乱语。”
至于是什么生意,贩奴婢还是高利贷、侵吞别人田产,阴识就说得暧昧不清了。
岑彭一愣,旋即感觉到了阴识的紧张,不由哑然失笑,他是个军人,本没那么多坏心思。
再看镇南将军府外的街道上,一群老叟、老妪结束了祭祀,甚至喝了点酒后,在成群结队地玩“藏钩”的游戏,这是传至汉武宫廷的玩乐,游戏时,一组人暗暗将一小钩攥在其中一人的手中,由对方猜在哪人的哪只手里,猜中者为胜。
岑彭暗想:“阴识亦在此游戏之中,陛下的心思便是那钩子,经洛阳之会,似传到了我手中,而我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他盯着吾双手,猜个不停。”
但这不过是自作多情,第五伦不屑于对这小角色花如此多心思,岑彭再洛阳再度谒见皇帝后,发现陛下近来喜欢玩的,都是阳谋。
“圣天子阳谋,非惊弓之鸟的‘阴’所能识也。”
于是岑彭收起与阴识深入交流,和衷共济的念头,只将他当成普通的属下,回到厅堂后,说起正事来。
“我北上前,让太守派人游说贾复、邓奉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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