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思归是军中士气的毒药,但也能变成激励士气的烈酒!
此言一出,朱祐一惊:“公孙莫非是要图南阳?”
冯异却不答,只捏起一条腊鱼道:“这鱼要一口口吃,吃急了,容易被刺卡住脖子。”
他先在鱼腹咬了一口,然后轮到侧部的肉。
“若能夺得襄阳,就算是到了南阳门口,那些因‘思乡’逃归的军吏中,也有几人是为了我授意,回南阳打探消息的,听说魏军竟承认赤眉所为,不肯交还土地田宅奴婢,让回乡豪强著姓大失所望……”
“只要吾等占据荆襄,与魏军长久对峙,难道还怕南阳士族不暗暗相助,携壶浆以迎王师么?”
“这便是邓司徒力陈必夺襄阳的缘故了,大汉将吏多是宛、颍之人,若能御敌于此,彼之后方,实乃吾之庭院,究竟谁为主,谁为客,就不好说了。”
冯异不但擅长军争,争取人心方便也有经验,想当初他西征时,还是“吴王”的刘秀送了他七尺剑,还告诫说:“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诸将非不健斗,然好虏掠。卿本能御吏士,愿自修敕,无为郡县所苦。”
冯异受命西行,布施威信,军纪比绿林、楚军更好,在鄂、长沙等地,果然投顺者无数。
若能拿下荆襄,汉军就能做许多事情,但这场战争之难,就难在这开头上。
冯异筷子瞄准面前的腊鸭:“这荆州就像一只鸭,而魏、成、汉,则是案几上的食客,都盯上了它的肉,三人垂涎。”
“然而这鸭却还活着,先动手之人,容易为鸭嘴喙所啄,双翅拍打,非但吃不上肉,反而容易出一脸血,沾一身污……”
“倒是后动手之人,有机会得渔翁之利,捉住鸭,剖分食其好肉。”
朱祐颔首,觉得颇有道理,他出了一计:“方望说过,夏天时,第五伦曾遣使者冯衍入蜀,令成家与魏媾和,更在汉水上互市,楚黎王应知此事。不如令人散布消息,就说公孙述与第五伦和谈,想要夺取瓜分荆州,如此一来,楚军必在西边江陵、北方邓县布防重兵,而我军乘机袭其后……”
冯异却依然摇头,用手上的油脂,在案几上画地图给朱祐看:“我军若欲取荆襄,必先渡江,而后引军沿汉水北上。第一步,击破云梦泽以北楚军;第二步,要迎面撞上那楚黎王秦丰的都城,宜城(今湖北宜城),拔之以取军粮;最后,才能抵达襄阳之下。其间要越两水,途经八百里,就算不与敌交战,也需走近月。”
他的目光北移:“然而魏军岑彭部前锋已在新野,距离襄阳,不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