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对抗第五伦。”
“但秦丰目光短浅,又自视甚高,竟欲与汉平起平坐,使者无功而返……”
既然文的不行,刘秀就只能动武了,不曾想,邓晨却被逼着,非得靠他其实并不灵巧的舌头,再来说服秦丰。
若不成,便死!
“但如今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被押入襄阳城中时,邓晨抬起头,仿佛看到了守军脸上的焦虑与恐惧,他们的主君现在也肯定如坐针毡吧?
三大势力一起动手,换谁都吃不消啊,秦丰正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如果能得到三方之中一面作为朋友,定会乐意,只希望,是江东率先伸出了援手。
当他们抵达“楚黎王行在”,其实就是几间稍高大的瓦屋面前时,邓晨已经想好了说辞。
“我不如将冯异之兵,说成是助楚抗魏的援军……再许一个诸侯之位,秦丰或能动心……”
若能成功,不但可以保住自己的命,侄儿邓奉也会如诺死命抵挡魏军,让冯异及时抵达襄阳,完成刘秀、邓禹的方略。
然而让邓晨始料未及的是,他甚至都没得到开口的机会,刚抵达就被关进了囚室里,黑乎乎的待了一整夜,到了次日,才昏昏沉沉地被提溜出来。
当邓晨被推入屋内时,却见堂上众人皆站立,唯两人坐于榻上。
正中一人,乃是身着章服的王者,生了浓髯大胡须,身材是典型的短矮南方人形象,肚子稍稍凸出,应就是秦丰。
而另一人,则羽扇纶巾,胡须生得两三缕,还长着一对三角眼,身材稍稍高大而瘦削……
此人一开口,更是标准的关中五陵雅言,他瞥着邓晨:“楚黎王,这是何意?”
秦丰大笑着举手指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此乃东汉中枢人物,刘秀姊夫、廷尉、西华侯,邓晨是也!西来欲游说奉先与我降汉,一同对付上邦天子。”
“这是我的诚意,也是邓奉先为先前辱于贵国使者,表达的歉意。”
秦丰竟亲自下堂,对着来客,也就是魏大行令,冯衍微微作揖:
“冯公,如今可信,小王是真心归服于大魏皇帝,甘为列侯了?”
……
“事情便是如此。”
而在襄阳以北的邓县,邓奉对赵熹描述了这几日的波诡云谲:“我得到消息,岑彭动兵之际,又有魏国重臣前几日暗暗南下,还特地绕开了邓县。”
邓奉道:“我在襄阳的眼线地位不算高,不知道究竟是绣衣都尉张鱼,还是大行令冯衍,若是后者,此乃一等一的纵横之士,挑的又是绝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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