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秦丰不敢出援,等后方隐患消除,三军再合取襄阳。”
听罢后,冯衍只想笑,大笑,因为这个计划,在他看来……
愚蠢至极!
纰漏百出!
冯衍脸上阴晴不定,只觉得岑彭太过自负,三座城,虽然都是县邑,但里面都有数千到上万不等的守军,岑彭兵力分别位于三地,仅有两倍优势,真有自信轻易夺取?
而且岑彭忽略了最关键的一处:南方的汉军冯异!
理论上,冯异逆汉水北上,越远离江夏,补给越艰难,还要面对好几座城郭的阻碍,二百里路,也得打十天半月。
但若是秦丰遭到魏军袭击后恼羞成怒,放出邓晨,反过来与汉议和,借汉兵来击魏的话,五天,冯异五天就能抵达襄阳城下!
到那时,岑彭兵力分别位于三地,说不定一座城都没打下来,遭到内外夹击,恐怕要打一场大败!你也想学河济决战时的马援,来一次中心开花?
冯衍心中暗想:“陛下常说,岑彭也和他一样,是严伯石之徒,得到了兵法真传。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依我看,这岑彭用兵,莫说圣天子,连窦周公都不如。”
若是大家客客气气地商量,冯衍是很乐意为人师,指出这计划的荒唐危险之处的,但如今见岑彭独断专行,心里也火了,只忽然摸着自己额头,皱眉呼道:“奔走数日,南方湿热,我水土不服,头疾犯了,既然岑将军主意已定,想必也没有大行令官署何事,那冯某只请求先一步北返洛阳,向圣天子禀报此间情形。”
他捂着头上了车,一直到马车开启,才气呼呼地捏拳击掌,越想越恼火。
“岑彭一意孤行,我苦劝无果,前线伐兵之事已不可为,岑彭随时可能遭汉、楚两军,甚至是汉中成家夹击大败,只能速将此事告知于皇帝,以求在伐谋伐交上加以挽回,就算此番夺不下襄阳,也要保住南阳!”
说白了,既然岑、张二人非要抢功,那他冯某人,就早点拍屁股走人,以免事后还要背锅。
想到这里,冯衍只感觉世事不易,当初张仪连横,想必也没少受国内秦公族、将军插手耽误吧?
他心里委屈不已,只感慨地念起一首诗:“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念到此处,泪沾衣襟,冯衍声音也渐渐低沉:“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
唉,马车真晃。
……
看着冯衍的马车离去,张鱼只觉得可惜:“岑将军实在是待冯衍太好,本来,大可不告知他具体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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