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倒是挺高兴:“冯异身后被截断,必先解决后顾之忧,如此,吾等只需留数千人在樊城看好邓奉,主力便可渡过汉水,与阿头山偏师汇合,尽情进攻襄阳了。”
然而岑彭却只下令,让师旅按照此策,多树旗帜,假装济汉南攻襄阳,但他依然将整整两万大军,攒在樊城,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直到三月上旬的一天,一份骑从匆匆送来的情报,让大营校尉们惊愕不已。
“冯异将汉军主力,自黎丘北上,直扑樊城而来!”
好家伙,一般人即将入袋,会拼命往袋子口跑。
可这冯异,他这是想作为锥子,将口袋底捅一个窟窿啊!
但众人旋即又喜:“我军重兵仍在樊城,阿头山偏师亦可随时北返,冯异来此,可扎不穿囊,反而会撞上铁板!”
冯异难道还指望,能与困守邓县的邓奉配合,先击败岑彭主力不成?
岑彭也感觉到颇为困惑,因为这与冯异过去的稳重谨慎风格截然相反,而且很像是狗急跳墙的昏招啊……
他在地图前站立良久,最后恍然大悟,长叹了一声。
“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
“冯公孙便是如此,平素锋芒不露,唯在危难之际,乃颖脱而出也。”
“他要刺的不是樊城。”
岑彭再一次做出了预言。
“那是何处?”校尉们诧异。
岑彭手指点在樊城东方,被森林遮蔽的平行位置:“南阳!”
“蔡阳、舂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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