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应无危险,不如顾南,力保汉南。”
“不。”岑彭却道:“邓禹恐怕并非孤军深入,别忘了,上个月,马武刚被岑彭派去蔡阳、舂陵等地袭扰,此人善战,当地守卒奈何他不得,亦可能重新南下,与邓军汇合。”
任光闻言,觉得如此一来,樊城是自己带来的一群新兵蛋子,还真可能有危险,听岑彭这语气:“莫非要顾北?驰援樊城,那就得放弃襄阳啊。”
襄阳西城墙已破损,再加把劲就能拿下,完成第五伦的任务,这时候放弃,实在是可惜啊。
岑彭却笑道:“亦不然。”
他的双手拍在地图上,汉水南北一边一只:“南、北,我全都要!”
旋即,岑彭与任光定了作战计划:“既然樊城不乏军众,我便不带一兵一卒,经浮桥潜回樊城,纵是新卒,也在南阳经过半年训练、屯垦,将为三军之胆,加上我,彼辈便能打仗了!”
任光一愣:“那汉南谁来守备?”
岑彭拍了拍老伙计:“此地有两万五千士卒,几个校尉,加上伯卿居中坐镇足矣!”
任光大惊:“我文吏也,如何能指挥作战?且君然也常说,冯异善战,我如何抵挡?”
岑彭却早有计较:“冯异有一弊,为人谨慎,我若是在南山瓮口处处设防,他势必一路攻营拔寨,势不可挡;可我越是不设防,他就越是踌躇小心。汝等再打我旗号,让冯异以为我顾南而不顾北,为提防有诈,他轻易不敢总攻,足以为汝等赢得一天时间。”
任光只觉头疼,这要是输了,他就得和岑彭一起担大责任了!连忙拽住打算轻装北返的岑彭,口中只喃喃反对道:“君然说笑了,一天,一天够做何事啊?”
岑彭却决心已定,看着外头的阴雨天,真是天也助他啊!遂将斗笠放到头顶,披上了蓑衣,挂剑而出,只留下了一句话:
“足够我先擒邓禹,再返身击破冯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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