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提了,耿弇深知,在战场上溃败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想要短时间内恢复士气何其艰难,遂将其放在城中一角,并与其余各部隔开,以免他们受到影响。
然而,耿弇在营中所见,没有临淄大战前的兴致勃勃、热情激亢,反是人人满脸疲倦,在飒飒寒风中站得东倒西歪,不少人衣冠不整,颇有仓促之感。
耿弇顿时大怒,瞪着校尉道:“吾士气少衰而鼓不起者,何也?军中岂有女子乎?”
校尉脸都白了,连忙下跪,这是不打自招啊。
耿弇也没学李陵,非要将那些军妓、被掠女子搜出来斩了泄愤,只警告校尉道:“本将军也知幽冀兵卒苦楚,故而进入东海郡后,对军纪要求不严,朝廷犒赏一时来不到,便由汝等纵兵劫掠为业,至于携带女子随军等事,本将也当没看到,甚至帮汝等瞒着伏大夫。”
“但大战之前,必须统统赶走,让士卒重振神采。”
校尉讷讷应是,答应今夜前统统处理“干净”。
而后,耿弇又随机抽查名册,发现缺员严重,刨除一路远征掉队战死者,竟还有一成的人未至。
此营军吏跪地解释道:“将军,士卒多有疾病,加上近日大寒,病患更多,一时卧榻难起啊。”
耿弇皱着眉进入隔离用的营帐查看,里面都是臭烘烘的味道:屎尿、酸汗,还有奇奇怪怪的药味。
正蹲在炉灶前熬药的军医见耿弇至,连忙过来拜见,顺手递上了一副口罩:第五伦要求的,皇帝对军医制度做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诸如将病卒单独隔离、与病人相处时以沸水煮麻布蒙于口鼻处,只是其中之二。但这玩意哪能和后世医用口罩比?能起多大效用就见仁见智了。
军医说,最初只是部分士兵感到疲倦、肠胃出现腹泻症状、肌肉酸痛,亦或是咽喉痛,鼻塞流涕,本以为是他们半年间从齐地转战至徐州,征伐千里后身体疲倦,加上士卒多为幽州、冀州兵,故而对淮北地区水土不服。然而慢慢地,患病士卒增多,症状也在加剧,发展到高烧、头痛卧榻不起,时间进入腊月后,营中甚至出现了第一例死亡。
“这是何疾?”耿弇没有“为士卒允疮”的癖好,非常惜命地掩着自己的口鼻,他和马援、岑彭不同,绝非与三军同苦的类型,不论是战法还是性格,都更像霍去病。
军医咬咬牙,还是以自己的经验禀报:“或是伤寒。”
此病名一出,跟随耿弇来巡营的众人都勃然色变。
倒是耿弇直接斥骂道:“
“休得故作大言!”耿弇骂道:“本将军长于上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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