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龇出獠牙,要断我左臂河西了!”
所以在第五伦心中,蛮夷只可武折,面对匈奴复兴,办法依然只能是打!打到匈奴单于再不敢自认为“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同中原皇帝谈话”为止!
“这一仗,便是要让天下放弃幻想,准备好与北方匈奴,长期斗争。”
但第五伦只说了总的战略,他那“上策”细节如何操作,依然没直接说出,只在努力弥合景丹、万脩的争议,对二人道:“眼下最紧要者,仍是如何救河西官吏,以及三十万军民,此乃急患,孙卿也无异议罢?”
景丹的意见主要是关于日后河西的弃、守问题,那片土地上的人,却是必须要救的,垂首应诺。
第五伦遂问万脩:“君游替予镇守关中两年了,日夜训练新卒,予知道陇右方宁,西边还要面对羌胡,不论是荆襄一战,还是两淮之役,都未令关中输送兵员,如今西北有事,关中能征召多少生力军?”
这是万脩本职工作,禀报道:“关中户籍统计较好,尤其是三辅各县青壮登记基本属实,农闲时能参与县中训练,一年两次。如今统筹各郡在册郡兵,足有三万之众,参加过至少一次训练者,五万人。”
第五伦拍了板:“夏收已毕,秋收前没有大的农活,抽调两万郡兵,外加三万新卒出来。”
言罢又看向景丹:“君游掌武事,而孙卿管钱粮,且与大司农任光商议,看看能筹出多少粮食来?”
“不必问大司农,臣现在就能告诉陛下,五万兵卒远征河西的粮秣,万万凑不出来!”
景丹直接给第五伦跪下,官帽再度取下捧在胸前,一副要粮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嘴里哭诉道:“此去河西,就算以最近的武威来算,路途将近两千里之遥!道路崎岖,夏日阴晴不定,还要翻越陇坂、乌鞘岭,最快也恐怕两月方能抵达。”
“人月食一石半,五万人远征,就得五万人运粮,光是路上用粮,就将多达三十万石!加上骡马所需,倾覆损耗,最终将至五十万石。”
这还只能保证大军抵达河西,再加上后续投入,这是要朝百万石级别狂飙的节奏啊!
若攒几年家底打这样一仗也就罢了,问题是自第五伦称王后,简直是无岁不战,远的就不提了,去年的荆襄之役,用兵五万+,耗粮百万,淮北一战就更夸张了,十万+的兵力,关东存粮两百万石,半年间用了个精光,好歹撑到小麦成熟,缓了一波。
财政本已捉襟见肘,这要再在西北砸进去百万石,就算秋收颇丰,明年也要难过喽。
第五伦知道景丹的难处,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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