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的关中雍城,一片欢腾,先是吴汉驰援武威,解了姑臧之围的消息传来,接着金城的马援又捷报频传。
第五伦将马援那份尚有铁马冰河余寒的奏疏公布于众:
“破羌县一战,臣闻虏西遁,乃将轻兵兼行,一日一夜二百余里,至洛都谷,晨及贼,击破之。”
“余虏走向小允谷,复相屯结。臣乃分遣偏将军将五千人出其东,金城都尉将二千人绕其西。先零王率众数万与战,不多时溃走。臣急进,与烧当羌等共追先零,且斗且引,及于大允谷。吃先零巢穴也,山高水深,臣乃被甲先登,士卒无敢后者。羌遂大败,弃兵而走。追之三日三夜,士皆重茧。斩杀先零王子,余寇三千落,悉散入西海鲜水,西羌粗定!”
“士皆重茧啊。”第五伦读罢感慨道:“这一战,骠骑大将军与士卒皆辛苦了。”
“马、吴二将军勇锐,亦多赖陛下善将将也!”
群臣听罢皆赞不绝口,这不仅是一场战役的胜利,也证明第五伦换将决策是对的,前年,皇帝让马援顶替吴汉,而吴汉转任并州,如今都收获了成效。
而大行令冯衍也适时送上了第三个好消息:“陛下,先时细作使者自陈仓故道潜入蜀境,与武都白马氐往来,如今白马氐深受隗嚣旧部奴役勒索,忍无可忍,其首领齐钟留受魏国印绶举兵,武都诸氐纷纷响应,如今武都郡大乱,从蜀中到武都的水陆道路皆被切断,隗嚣被困武都道,不能南退。”
他恳请第五伦下一步的指示,魏皇陛下今日高兴,给老冯赐酒后,笑道:“打蛇,要么不打,要么打死。”
“速遣小队人马,自故道进入武都,给白马氐送去金银、旗帜、印绶及兵刃。”
“公孙述不是想让西羌成为魏国的创口么?予就让武都白马氐,变成白帝长痛不愈的痔疮!”
……
第五伦用词不雅,武都哪能是蜀地成家政权的后门呢?若以汉中为巴蜀之唇舌,那武都郡,就相当于鼻子,白马氐大闹武都郡,顶多算是白帝公孙述闹了鼻炎。
但别看平素鼻子不起眼,若真堵住了,就只能用嘴大口呼吸,最难受的是痛痒无比,让公孙述一直想挠,却又止不住瘙痒,只能在成都皇宫里气急败坏,骂完白马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后,尤不解恨,只能痛骂隗嚣无能。
“朕借武都给隗嚣作为容身之所,但隗季孟在武都整整三年,除了索要钱粮,说要疏通水道以便北伐外,就是不顾朕令,辱之征之,如今果然逼得氐人反叛,投靠魏国,隗嚣要负一半责任!”
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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