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了百长。
耿广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自己受了照顾,他脾性与其兄颇似,更加憋足了劲表现,秋校必取第一,用实打实的成绩证明自己当得起。来河西作战后,耿广平素对士卒的认真训练起了成效,打了几场小的遭遇战,皆获大胜,如今积功升官为营正,麾下已号令五百骑从。
作为前锋偏将的蒙泽,是第五伦入驻新秦中时就参军的老功勋了,他对耿广照顾有加,本不欲让耿广随自己去居延冒险,但耿广却靠着主动请缨。
“下吏不论秋校还是实战,都不比其余四营差,为何本旅为前锋,将军竟要将我换下?”
蒙泽也不想与他多啰嗦,随口道:“汝乃车骑大将军之弟也,千金之子,不坐危堂。”
耿广却振振有词:“凉州刺史乃陛下之弟,不也千里凿空,赴任边陲,几度遭遇险境,差点死去么?将军要对士吏视同一律啊!”
蒙泽见他有这样的志向,这才同意,但依然让耿广为全旅殿后。
耿广就这样踩着袍泽马蹄印,踏入了这片绝域。
公元28年的河西,经过百年开发,人丁较过去兴旺,但本地生态颇为脆弱,加上气候渐渐变迁,已经远不如先秦前汉时肥饶,在这里你能看到荒凉与丰饶共舞。
来自祁连雪山的弱水滋润了干涸的土地,在两岸留下星罗棋布的片片池沼和盐渍草甸,即使在已干涸的滩地上,仍然生长着茂密的芨芨草、红柳和芦苇。
然而除却这条细细的绿带,周围却颇为荒凉,尽管是殿后,但耿广依然按照皇帝第五伦给中层军官编的用兵手册执行,往周围派出斥候,甚至自己也会去看看。
他们偶尔会踏入怪石嶙峋的“石城”,那儿的石头或巨若城塞,或小到拳头状,满地乱滚,且形态各异;有时则见赤红色的戈壁绵延不绝,枯死的红柳留下了巨大的墓碑;慢慢地,一座座高耸的沙丘映入眼帘,在寒风吹拂下,它们仿佛在移动。
“这就是居延‘弱水流沙’的得名啊。”
在新秦中都没机会见到这种场面的耿广不由唏嘘,也慢慢兴奋起来,对年轻人,尤其是尚武的年轻贵族来说,战争就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是小时候就渴望的豪强万丈!
耿广记得,自己很小时就跟着兄长耿伯昭,在上谷郡学手搏,又见边塞讯警,耳濡目染,早早就学会了弓马。
有一次,父亲与他们说了汉武帝时卫霍的故事,兄长伯昭立刻昂然起身:“当今之世,匈奴复寇边塞,耿弇愿做当世卫青,他日再捣龙城!”
那时候耿广还不到十岁,他前面几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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