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右贤王踪迹,最后才知道他一口气逃到了天山以北几千里的呼揭国去了……
今日的情形?对逃跑惯犯右贤王来说,小场面而已。
窦友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将军,看来右部并不愿死战,或许右贤王入寇河西,本就是匈奴单于勒令所致。”
吴汉来了兴趣:“何以见得?”
窦友打了个比方:“秦末时,右贤王居西方,直接面对上郡以西,接月氏、氐、羌。月氏覆灭西迁后,河西也成了右贤王地盘,直到霍去病夺之,汉朝设立四郡,右部已痛失河西百年。”
“但如今的右贤王心无大志,亦不欲收复祖宗之地,过去十余年间,匈奴重新进入西域,侵吞天山草原,逼迫乌孙,勒索城郭各邦。匈奴使者横行于月氏以东,而西域也归右贤王管,三十六国的贡赋得来毫不费力,岂不比需要苦战河西更易抢?”
这样确实可以解释匈奴右部摸鱼式入寇的原因,岂料吴汉听罢更生气了,开骂道:
“人人都说渔阳突骑军纪差,那是军纪差么?那是穷!渔阳士卒生于苦寒之地,没见过河北富庶,第一次南下,便忍不住多拿了‘一点’。”
不管拿的是“亿点”还是“一点”,都不及匈奴这般凶狠,匈奴右部重新得到西域,对河西人丁、粮食的需求没那么迫切,但他们却非要闯进来糟蹋了!
“没错,渔阳骑确实有盗匪之风,然盗亦有道,而匈奴无道也!”
吴汉仿佛做了什么决定,怒气冲冲地巡视战场,路上遇到一队正看押匈奴俘虏,将他们反手系累,往殄北塞赶,魏军手段粗暴,遇到有匈奴人受伤走不动,往往上去就是一矛杆!
而这支小队为首的“营正”,正是吴汉从陇西带来的氐人阿云。
吴汉还记得阿云,这个氐人汉子在追击隗嚣的战斗里表现很不错,遂驻马将阿云喊来,问他道:“阿云,俘获几何?”
阿云远远应道:“斩了数十,抓了一百零七。”
“大善!”吴汉很高兴,阿云作为氐人,带的都是并州杂胡的辅骑,能打出这种斩俘比例已经很不错了,遂勉励道:“好好做,等打完这一战,汝或许能做到副校尉!”
吴汉还强调了一下:“我朝第一位氐人出身的副校尉!”
士兵们纷纷上前来恭贺阿云,但当事人却满腹惆怅,他已经潜伏在魏国三年了,最早奉命刺杀的万脩再没见着,却被吴汉相中,对这位将军,阿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手,最诡异的是功劳还接二连三,躲都躲不开。
阿云不知自己该欢喜还是该愁,只低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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