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使穷庙策,竭征徭,而终于败亡,不在于其能力不足,而在于未能识得真主,先拥戴刘婴,又转投公孙,南辕北辙,就算能耐再大,也难敌大势。”
景丹进一步提出:“此人虽非王、霸,亦曾割据一方,听说陛下已令太史令编撰《汉书》,未来还要修一部《新书》,以纪王莽代汉,至大魏武德元年前,这二十年间种种,当给隗嚣留一个列传。”
太史令隶属于太常,这是王常的活,听闻景丹此言,颇为不解,隗嚣何德何能可入列传啊……
然而第五伦却已表现了倾向:“御史大夫所言甚是。”
第五伦心中暗许景丹,暗道景孙卿亦是一位宰相之才,格局很大啊,他说得很对,隗嚣抵抗了第五伦整整七年,也算一度的敌手,若将他贬低太过,显得连张步、秦丰都不如,放目天下尽是庸人,那第五伦的一统大业,靠谁来衬托?只凭刘秀、公孙述,这两位虽然还算能打,可还是不够啊。
眼看北方大定,一统只是时间问题,该为这段历史的陈述仔细想想了,所以对隗嚣,对他早年迅速整合陇右,该夸的地方要夸,但对勾结羌胡、错投公孙,该骂之处亦得狠狠骂!刨了隗氏祖坟亦不足惜。
给隗嚣定了性后,第五伦又看了马援、牛邯的奏疏,思索道:“至于隗嚣尸首,就不必送入长安了。”
第五伦道:“隗季孟毕竟是予之故人,当初予身陷五威司命府,他还奉刘歆之命来助。予虽喜陇右彻底安定,但今日若见其容颜,却也会怅然泪下,想起当年之事,相见不如不见,且将尸身弃于氐羌之地,任胡鹫乌鸦啄食,再将隗嚣头颅在陇右诸郡传示,让陇中豪杰看看,勾结外敌,错投公孙,是何下场!”
隗嚣好歹是遂了遗愿,但另一位第五伦老熟人的尸首,就没有这种“故人”待遇了。
“什么,胡汉伪帝卢芳,被车骑大将军斩为十二段,已到长安北门了?”
第五伦第一反应是问旁人:“耿伯昭知道其弟耿广战死河西了?”
景丹回禀:“河西奏报才送到长安没几日,并州不至于提前知晓……”
直到装着卢芳尸骸的马车驶达未央北阙,第五伦看到小耿的奏疏,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原来,那卢芳作为第五伦的刀下余鬼,知道此子狠辣,明白自己肯定会死得很惨,被擒获后就自断其舌,然后寻找各种机会以头撞地,他的伤口感染恶化,又闭口不吃水和食物,眼看这家伙是没法活着送到第五伦跟前,耿弇索性将他杀了,并在上奏里陈述了自己的理由:
“卢芳自称前汉十一帝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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