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甚至打算带人去劫杀。
刘秀极力反对,他认为第五伦也遭到过新朝苛待,甚至有逼师之仇,大可争取,并非真心实意为王莽办事。刘秀想为日后争取第五伦加入“复汉大业”留个机会,遂让仆从赶车去追使团,携带糗一斛,脯三十斤犒劳,又觉得这样太轻,难以让人记住,遂取下自己随身佩戴的玉玦,让徒附一并送去……
自那之后,玉玦离开了刘秀,这一去就是十几年啊。
对了,第五伦是怎么回复他来着?
“君子如玉,触手也温,此玉入怀,我仿佛执着文叔的手啊。”
第五伦欣然纳之,又取下佩剑的玉制剑鼻回赠,只是那玉剑鼻,刘秀遭到更始怀疑时,就匆匆扔了,时过境迁,再无从寻觅。
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抬起头,凝视窦固,那应该是地皇二年的事,第五伦,比眼前这少年骑都尉大不了几岁。
这下,刘秀才相信,第五伦是真到了,难怪岑彭部忽然一振呢,他只露出一笑,拎起玉玦:“此物,第五伯鱼,居然还留着。”
窦固如实转述第五伦的话:“陛下说,五威司命府疾呼之情,昔日赠玉故谊,不曾一日忘却。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汉不可复,魏必统天下。吴王一味顽抗,犹螳螂之怒臂以当车辙,则必不胜任矣,最终也只能被大魏的车轮,无情碾过!”
他又重复了一遍“八十万大军”的虚张声势,仿佛这就是势不可挡的“车轮”,又再度替第五伦邀刘秀决战。
“哈哈哈,螳臂虽小,尤能断朽木之轮。”刘秀却大笑起来,制止帐中诸人狂怒,反将玉玦抛给窦固:“回去告诉汝主人,玉玦且再留几日,等秀驰师战胜,生俘第五伦,与他把酒叙旧时,再亲手将此物还给朕!”
“吴王这是答应会战了?”
刘秀不曾答话,只让众人将窦固轰出去。
窦固却不走,他双脚立定,目光看着刘秀军帐中诸将校,大声问道:“敢问哪位是刘隆刘元伯?”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立于刘秀身旁的一人,这位将军面红若枣,只是浓髯比起当初在河西时,多了几分白,这都是刘隆从凉州千里走单骑来投刘秀途中,受尽辛苦所导致。
窦固作为窦家的“人质”离开河西送往长安时年纪小,没见过刘隆,但猜出就是红脸将,遂拱手道:“窦固替陛下、凉州刺史、还有家父武威太守,向刘将军问好!”
诚然,刘隆是当初太学生们跟着第八矫叩首五威司命府救助第五伦的领袖,与窦固的父亲,河西地头蛇窦友也有恩怨,窦固非要替他们问好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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