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获得了最熨帖的抚慰。
任和坐在餐桌对面,他在温暖的食物热气中开口问道:“冷静了?”
简希文不理他。
任和继续说:“冷静了我们就再好好谈谈。”
简希文瞪他:“没什么好谈的。”
任和不为所动:“晚上我跟你说的话要听进去,生气了可以回来跟我说,以后不能够在外面没有礼貌,听见了吗?”
简希文不做声。
任和说:“你要是乖乖的,明天带你出门玩。”
简希文继续瞪他:“你把我当三岁小孩?我才不需要你带我出门玩!”
任和看着他,不说话。
简希文把剩下的水饺都吃了,汤也喝光了。擦擦嘴巴,好一会才说:“去哪里?”
任和又问了一遍:“以后会乖吗?”
简希文听不得他这种严肃又认真的语气,只觉得脸都热了,不耐烦说:“听见了!听见了!你好烦!”
“去我教练家吃饭。”任和说。
教练跟师父不一样,任和说。
师父教他一真派传统武术,教散打。教练是综合格斗的教练,指导他训练、比赛。从任和踏入综合格斗圈开始,一直当他的教练,直到任和退役。
教练的子女都住在东明市市区,但教练老夫妻俩退休后不想在喧闹的市区待了,跑到市郊的小村子里租了一个小房子跟一小块地,开开心心住下了。过年都不回家,这两年都是让子女们带着孙子孙女过来村子里围炉吃年夜饭。
“教练儿子女儿两家人今天都回东明市了,只叫了我过去吃饭,你不用担心碰上别人。”任和边开车边说。
“我又不担心碰上别人。”简希文嘟哝,“我又没做坏事。”
从市区开车到教练的住处,要两个小时。
任和看了他一眼,说:“你可以睡会,到了我叫你。”
简希文看他:“你带我过去吃饭,会不会很尴尬啊?你跟教练提前说了吗?”
“说了。”任和说。
“你怎么说的?”简希文飞快地瞥了任和一眼,又转头看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装作不在意。
任和觉得好笑,但仍正经道:“我说,最近有人托我照顾一个小朋友,脱不开身,今天把小朋友也带过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