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晦身怀一种并非后天习得的本领,如同天赋,大多时间它只静静蛰伏,不时显灵,应如晦本人也把握不住它出现的时机,但是距离他偶遇前妻和男下属偷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现在他五亲不认,唯一的孩子情窍未开,从根源上避免了再一次看或听到那些他无意窥探的私密场面——在贺兰把手机递给他以前他都是这么想当然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t国协商会议代表团访华一事,经过前期几次紧张的洽谈,这一次到来基本敲定了十几亿美元的有色金属的订单,今天使团一行正式返回,行程圆满结束。晚上的庆功会应如晦稍稍露面便离开,零点将近,但他没有在酒店下榻,而是吩咐司机回家。路上贺兰接了个电话,刚一接起来他嘴角就开始抽搐,直到应如晦看了他一眼他才停下。
贺兰将手机递过来,沉痛道:“老板,大小姐失联了!”
“您不用着急,已经锁定她现在的位置了。”贺兰补充道,但他没把话说完,留着让电话对面的人讲,他才不想触老板霉头。
应如晦听着电话那边说明情况,抬眼示意司机掉头。
应羡手机关机,查定位发现她的位置在本市的瑰悦酒店,她的朋友说一个小时前应羡和一个叫廖铭扬的男生从生日派对上双双离去,走的时候意识非常清醒。
贺兰腹诽,这不就是和男朋友开房去了吗。
上次在酒吧门前见到这对小男女贺兰就笃定他们之间一定有鬼,说什么只是朋友,哄老板玩呢。
触及到男人的视线,贺兰猛的绷住嘴角。
他挂着特助头衔,操得是内务总管的心,而青春期小孩的麻烦又非常他娘的多。去年因为应大小姐和老板那个私生子弟弟地下接头闹得鸡飞狗跳,险些出了个大岔子。如果不是老板直觉过人,看了眼照片就断定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瑰悦酒店负责人恰好是廖铭扬的家里人,敢情是带应羡回自己家了。电话一拨通,贺兰便听见应如晦熟稔的自报家门,然后他开始像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或者皇帝(两者本来也没有太大区别)那样和对面交涉,或者说单方面通知对方:我的女儿和你的弟弟在一起,现在很晚了,我必须要接她回家,请你配合一下好么?
贺兰听得膀胱夹紧,他实在不该蹭这趟顺风车。
司机风驰电掣,抵达酒店后对方早已派人出来接应,应如晦叫司机送贺兰回家,明早再来接他。经理领他来到顶层的江景房外,拿起对讲机假装送餐。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黄毛男生探出半个身子,“送错了,我们没点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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