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给我照看他的?”肖又酩质问着他,质问得步嘉延一头雾水。
步嘉延是惊所以愣,愣得没有第一时间关切肖鹤栖,而是缓了几秒后,才伸手牵住肖鹤栖的胳膊。他没有出声,只是眼神询问有没有事,肖鹤栖自然是否认。
这时,肖又酩见到步嘉延,更是盛怒:“你竟还跟这个人厮混在一起?”
步嘉延此前并没有见过肖又酩,可听他的意思,是早就知道自己。肖鹤栖更下意识地将步嘉延护在身后,平静又强势:“你不去看肖鹤鸣?”
肖鹤栖的不敬让肖又酩十分不悦:“我在跟你说你的事。”
“这里是医院,肖鹤鸣才是第一要紧的事,不是吗?”
父子二人的声音都不大,可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却弥漫着整个走廊。这时,肖鹤鸣的病房里传来警铃声,医生和护士都纷纷赶了过去,肖又酩也顾不得肖鹤栖,扭头进了病房。
肖鹤鸣醒了。
俞斐然一直陪着没有回家,见他醒来自是喜出望外。而肖又酩也是挪着矫健的步子来到床边,眼含热泪地一脸慈爱。他颤巍巍地握着儿子的手,全然没想过,这双手刚还打了另外一个儿子。
步嘉延紧握着肖鹤栖的手没有松开,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肖鹤栖总喜欢在他们家过年,为什么肖鹤栖从来不曾提过自己的父亲。
肖鹤栖在确认肖鹤鸣没事之后,带着步嘉延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眼下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下了停车场,步嘉延贴心而自觉地坐进了了驾驶位,一路上都沉默着,而肖鹤栖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一脸的阴郁。
回到家,肖鹤栖才稍显放下,随口问了句:“晚上想吃什么?”
一回头,就见步嘉延拿了药箱过来。
“你还管吃什么?刚刚脸打得不疼啊?”
“你拿这药箱没什么用,拿两个鸡蛋敷一下就行了。”
“是吗?你倒是很有经验啊。”
步嘉延顺着肖鹤栖的办法煮起了鸡蛋,肖鹤栖则在一旁不可闻地苦笑着说:“张姐教的。”
步嘉延听着,心里也泛起了苦涩。
夜幕低垂,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台灯,肖鹤栖倒了两杯热茶,两人在落地窗的小桌台前对面坐着,肖鹤栖这会儿已经是释然之态,主动提起了小时候的事。
肖又酩从来都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他对肖鹤鸣越是父慈子爱,百般呵护,对肖鹤栖便是越不屑一顾,非训即骂。肖鹤栖原来不懂,后来在亲戚的嘴巴里才七七八八地知道了一些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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