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啊,这急转直下的剧情。
“我怎么骗你了?”
阮令仪不服气,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用眼睛瞪他。
宋斯年起身,从床头柜上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他侧躺在阮令仪身边,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婚后第二天,你带着这份文件来找我,说是为了解我后顾之忧而来。”
阮令仪记得那份文件。
那是她特地请律师拟的,声明如果她同宋斯年离婚,将放弃的权利,包括参与将影响绘丰集团经营的一切财产的分割。
她和宋斯年没有签订婚前协议。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思虑周全的宋斯年会在自己的婚姻上为自己留下这样的纰漏,但她递上这份文件的时候,可是满含着自己对这段婚姻的诚意。
明眼人都知道,签下这样一份协议,她放弃了多少。
现在,宋斯年拿出这样一份文件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她当是说的——
“有了这份文件,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可以无视这段婚姻带来的枷锁。”
宋斯年记忆力超群,慢慢复述着当是她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真爱,想要离婚,也不用担心我会威胁到你和绘丰。”
“宋太太。”
宋斯年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乱了的头发:“不管你让人拟这份文件的时候到底是为我还是为自己,但在该浓情蜜意的时候听过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喜欢我?”
“……”
好家伙,一个前提假设,直接把她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你也收下了啊。”
阮令仪只怔了片刻,很快别过脸去,开始倒打一耙:“我给你这份文件的时候,可是期待着你当着我的面撕掉它,说我们绝对不会有离婚的那一天。”
“我那不是因为我们是商业联姻,不好意思将心事诉诸于口,所以拿这文件试探你,但是谁知道你不仅收下了文件,还妥帖地放了起来。”
说到这里,阮令仪的神情恰到好处地悲戚了起来:“这份文件原本应该放在伦敦吧,现在怎么在这里了呢?斯年哥哥你为了为难我,还特地让人将它从伦敦送了过来?”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怎么会,都是我的错。”
阮令仪道:“先爱的人,总是被伤得最深。”
宋斯年原本还绷着,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只一声,但阮令仪却明显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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