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阮令仪回想了一下射箭馆里周与淮说的话。
啊,难道他口中那连个像样文凭都拿不到的小姑娘,是林宜?
满意了。
见阮令仪不说话了,宋斯年才继续道——
“明天我要回趟伦敦,时间可能有点久。”
“宋太太在东城乖一点。”
“怎样才叫乖?”阮令仪反问。
宋斯年低哼了声:“至少下次勾搭弟弟,别让我发现,嗯?”
宋斯年是次日一早飞的伦敦。
集团事务繁杂,虽然宋斯年之前一直有在远程处理相关事务,但到底还是有所堆积。
连轴转了几日,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他飞了日内瓦。
宋斯年的太外祖父辈在民国时期移民至英国。他的外祖父生得出色,在日内瓦上大学期间与瑞士银行家独女相恋并结婚,后生下了他母亲。
日内瓦这座城市对他母亲的意义非凡,在离婚之后,她便一直居住在此处的庄园之中。
宋斯年到的时候,他的母亲章延之正在花园里喂孔雀。
看见儿子,章延之女士抖了抖披肩:“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令仪在东城。”
宋斯年在章延之对面坐了下来,不消片刻,佣人端上了茶点。
章延之女士养的孔雀一只只都分外傲娇,见院子里多了个人,干脆拖着艳丽的尾巴,在他脚边扫来扫去。
“怎么回国了?”
章延之挺喜欢自己的儿媳,也知道结婚以来,儿子儿媳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于是忍不住多了句嘴:“阮阮年纪小,你多包容些。”
这是她从自己失败的婚姻里提取出来的经验,但凡她那位年纪大的前夫可以多包容些她,他们怎么至于走到现在这地步。
“应该的。”
脚边的孔雀没完没了,宋斯年给了边上的佣人一个眼神,立刻有人上前,将其往别处驱赶,“下月令仪堂哥结婚,到时候我们可能要回一趟港城。”
“到港城别往老宅去了。”
自从离婚之后,章延之对港城深恶痛绝,对宋家老宅尤甚。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老头什么德行,从前他对阮阮就不太满意,还有心要撮合你和他那老战友的孙女,也不看看那一家都是什么货色。”
章延之优雅地端着红茶杯,轻抿了一口后仿佛才气顺了些:“不过你到底是我们章家的孩子,绘丰集团的继承人,婚事哪是他一个老头可以一言堂的。”
“老头也是老糊涂了。”
见儿子不说话,章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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