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仪见状,没有犹豫地打了电话给他。
很快,那头便接通了。
“我明天要回国了。”
“我知道。”
那头的背景似乎有些嘈杂,连他的声音都有些听不真切。
阮令仪突然觉得有些泄气:“我们夫妻这么久不见了,你难道都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宋斯年还没有说话,突然,她听到了一阵清脆的敲击声。
点状的音符组成了经典情歌《right here waiting》。
阮令仪有些惊喜地循着声音走去,在街道的尽头,与海交汇的地方,看到了一辆小推车。
一个中年男人在小推车的支架上挂起了一个个装了水的玻璃啤酒瓶,用小锤子在酒瓶上制造共振,敲出音符,伴着海风,格外悦耳。
“我找到了!”她惊喜地说。
“找到什么?”
“水瓶琴小车。”她说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名词。
大概是怕宋斯年听不到,她还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十年前,我到卢卡滑雪,在林区里遇见过一个男孩子。”
她的语气都兴奋了起来,“他当时受了伤,我就陪他一起等待救援。他告诉我他从赫尔辛基来,我就问他在赫尔辛基看到的最印象深刻的东西是什么,他说是一辆挂满了水瓶的小车,小车的主人用小锤子在水瓶上演奏音乐。”
“嗯。”宋斯年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他说小车主人演奏得最好的音乐是《right here wai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