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药就病恹恹地靠着床头,耷拉着眼皮,脸色白得吓人。
陆以朝坐在他旁边,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跟我说一声会死是吧!自己熬着你打算熬到什么时候?不该说话的时候看你嘴就没停过,该说的时候一个音也出不来!”
“你小声点。”
祁砚清不想动弹,他哪是脚疼,是腿疼,两条小腿疼得仿佛不是他的,磨得受罪,骨裂的右肩也疼。
看着祁砚清这张脸,陆以朝瞬间哑火了,他用手贴了贴祁砚清的额头,很凉。
他说:“明天就不参加了,去医院看看。”
“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祁砚清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因为个节目废了脚你就高兴了,你他妈……”
“你他妈能不能别吵。”祁砚清冷恹恹地看向他,“我头疼地想吐。”
陆以朝做了几个深呼吸,坐在他床边又看了看他的脚,按说骨折不会这么疼。
祁砚清看他大半夜坐在床尾研究自己的脚,有点想笑,心里也有点暖和。
憋了半天,他才说:“是腿疼。”
“腿怎么了?”陆以朝撩开他的裤腿,“哪条。”
祁砚清偏开脑袋,不知道目光放在哪里好,含糊不清地说:“都,骨裂了。”
陆以朝愣了几秒,张嘴就骂出几句脏话,上网搜怎么缓解疼痛。
看着大半夜给自己热敷的陆以朝,祁砚清有点走神,也有点无助。
他向来不善于示弱,伤了疼了都是自己撑着,跟谁说呢,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羡慕楚星和陆以朝的相处,想要什么就说,可以撒娇,可以说自己好难过,可以提出任何夸张或正常的要求。
不像他,就算面对好像改变的陆以朝,他心里也是没有底气的。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未必有回应,那不如什么都不说。
“还疼得厉害吗?”陆以朝用滚烫的水泡浴巾,然后热腾腾地敷在祁砚清腿上。
祁砚清看他手都被烫红了,睡衣有点皱,头发也乱糟糟地顶在头顶,就这样专心给他敷腿。
祁砚清动了动嘴:“好多了,已经不太疼了。”
“养了一个多月,今天走太多路了,走路的时候觉得还好,睡前忘了吃药,没想到忽然就这么疼了。”
陆以朝叹气,轻揉着他的腿,无奈地开口:“清清,你有事要跟我说啊。”
祁砚清用力抿着唇,“嗯,下次一定说。”
陆以朝气的没脾气了,笑着看他,“还下次昵?这腿不跳舞了?成了伤腿看你怎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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