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项明章把闹钟关掉,第二天早上,沈若臻多睡了近三个小时,他醒来坐在床上,先翻手机,幸好没什么要紧的消息被耽误。
卧室门口,项明章已经穿戴整齐,按照沈若臻的尺寸公寓里预备了几套衣服,他拿来一身西装,说:“上午有什么安排?”
正常的工作日,沈若臻要去公司上班,但睡误了太久,注定要浪费掉半天。
无论什么时候沈若臻从不毛躁,穿衣洗漱,井井有条,中途打了两通电话调整工作日程。
扣紧西装纽扣,沈若臻对着镜子摸了摸空白的衣襟。
项明章瞥到,说:“缺一枚胸针。”
他们被绑到游艇上,沈若臻佩戴的红玛瑙胸针被齐叔摘走了,混乱中磕碰掉一颗点缀的宝石。
胸针送去修补,沈若臻道:“修好后我不敢再戴了。”
项明章说:“首饰就是用来戴的,不要因噎废食。”
沈若臻往好处想:“幸亏没弄丢,不然我怎么和伯母交代。”
项明章走近,把沈若臻脑后绒密的发
丝拢了拢,提醒他:“你为我挡了一枪,怀表都碎了,还担心这些。”
沈若臻说:“因为是你妈妈送我的,终归是因为我在乎你。”
项明章低笑:“沈行长大白天的嘴巴这么甜,是不是我昨晚伺候得太好了?”
沈若臻想起昨晚不禁脸颊升温,趁项明章去拿包,他到客厅悄悄检查沙发上有没有留下污迹,还好干干净净。
项明章叫了许辽过来,波曼嘉公寓楼下停着熟悉的越野车。
车厢后排的座椅上多了一只团枕,中式素色的,简约精巧,项明章伸手拍了拍,联想到白咏缇爱穿的衣裳。
中控台上的车载香氛换了,沈若臻轻嗅,是檀香,白咏缇供奉观音像的房间里就是这个味道。
项明章说:“我妈最近出过门么?”
许辽发动引擎:“没有。”
从新西兰回来,白咏缇一直待在缦庄,不出门,也没联系过任何人,那一趟旅行似乎雁过无痕。
有没有下一次,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许辽一概不知,只是在默默准备着。
项明章道:“出去那一趟治标不治本,再等等吧。”
越野车汇入大街中心的车流,许辽问:“等什么?你叫我来,是不是有事?”
项明章告诉许辽昨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说:“我答应了让项珑回来,你跟美国那边联系,开始着手办吧。”
许辽听完,说:“从加州戒毒中心出来,项珑一直在疗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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