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么粗的冰锥要刺肿瘤科的一个医生,我妈当时正好在肿瘤科那里提供针灸技术支援,情急之下挡了一下, 冰锥扎进我妈的后脑勺……”他说不下去了, 声音哽咽、
魏医生的女儿无声落泪:“我跟她说, 这么大的年纪了别干了,她不听,说自己还能再干几年,退休返聘到市医院去,把自己累得半死,水灾了冰灾了,我说别干了,她也不听,说要多赚点工资,那么冷的天,每天六点起床,零下几十度啊,就要自己走去医院……妈,妈啊,不值得,你不该去医院的!”
孙辈们跟着一起哭,乔青青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手下的手指动了动,她忙抬头,看见魏医生颤抖着眼皮睁开眼睛。
“青青来了,冷、冷吗、顺、顺利吗……”
乔青青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老师我来了,不冷,我穿得很厚的,我老公也一起来了,路上很顺利,没有遇到打劫的。”
“我留了东西给你,你好好学,好好学。”魏医生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儿孙们。见她要最后跟儿女告别,乔青青站起来退出去。她跟邵盛安站在门外,她听不见魏医生的声音,只能听见其他人的啜泣声。
不知道过去多久,屋内爆发一阵悲痛的哭声。
“魏老师走了。”乔青青看着邵盛安。
邵盛安握住她的手。
四天时间,一个老当益壮,在天灾的艰苦环境中仍坚守岗位的老医生,就这样生机流逝,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乔青青毫无准备,心里空茫茫的。
葬礼很简单,附近受过魏医生恩惠的人自发过来吊唁,医院那边也派代表送来了慰问。魏医生的儿子说:“我妈教了很多学生,可是现在也只有你这一个学生们送她了。”
“通知不到吗?”邵盛安问。
“没有去通知,我妈说了现在交通不便,不要费时费力,等以后……哪天他们哪个过来探望我妈的时候,到时候该知道的就能知道了。”
第二天,魏医生的家人就应魏医生的意愿,将她的尸体送到了福山。
这是乔青青重生后第二次来福山,上一次来,她送走了好闺蜜袁晓雯,这一次她则是来送别恩师魏医生。虽然他们的结识是源于“交易”,但这一年来的相处过程中,魏医生倾囊相授,是真的将乔青青当做学生来教导的,后来乔青青开始喊她老师,现在送她走,乔青青心中十分难过。
一年没来,福山的坟地更密集了,山脚下火葬场的烟囱冒着浓烟,袁晓雯从那里出来后只剩下一坛子,魏医生也一样。
她去看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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