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没死,被捞上来后全都晕乎乎的,大部分躺倒动不了,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就缓了过来,喂食喂水它们都很有胃口,现在更是在皮划艇旁边欢快地游泳——一点都没有对水的阴影。
家里每个人身上都是药酒的味道,一天到晚都贴着药膏,乔青青缓过劲来后也开始给他们做针灸,伤痛渐渐好了起来。
夜间,乔青青跟邵盛安两人占一个皮划艇,两人挨着小声聊天。
“还痛不痛?我摸着还有一点肿。”邵盛安轻柔地给她按后脑勺,青青这命途多舛的后脑勺哟,每次都是撞到这个地方。
“不那么痛了……盛安,我一会儿想给头上扎几针。”
乔青青感觉到头上的那只手僵硬了,身后靠着的身体好像也变成了石头。她有些苦涩,又有些伤感,翻了个身跟邵盛安面对面,温柔笑着摸摸他的脸。
“吓到了吗?别怕呀,就是有一点点症状而已,我的视力到现在都还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邵盛安的手都有些发抖了,乔青青在黑暗里看他的眼睛,看到了两汪悲伤的潭水。她的笑容就消失了,然后用力捏他的脸。
邵盛安的情绪被她打乱,哭笑不得:“捏我的脸干嘛呀。”
乔青青没停,捏出小鸡嘴:“哎呀真像大宝的嘴巴。”
什么伤心的情绪都没了!
邵盛安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压到自己怀抱里。
两人好一阵没说话。
过了很久,邵盛安才说:“你别怕,有我在你的眼睛就在。天灾末世都十年多了,我们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路,再多难处我们都踏过去了,再来什么灾难我也不怕了。”
乔青青“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邵盛安点蜡烛,乔青青依靠经验给自己头上扎针。
换做重生前还没有经历末世的自己,如果有人告诉她有一天她会在摇晃的皮划艇上,摸黑拿针戳自己头颅穴位,她会以为那个人疯了。那怎么可能做得到?!但艰辛苦难是最有效的磨刀石,它磨砺了所有人的□□和灵魂,激发创造出了许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