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孙家来接那稳婆了,据说还和门子吵了起来,她悄悄在府里找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那稳婆的踪影,似乎是洗三礼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稳婆了。
婆子越想越怕,先是干活时让自己受伤,接着又让自家男人求了三太太,把她调回了宝相寺前街。
公堂上,唐顺刚刚提到有这么一个婆子,巩六就伸出爪子去掐张十二少的脖子了,当着那么多的人,张十二少实在没办法把他甩开,只好问道:“你要干嘛?”
“让人去把这婆子找来啊,这婆子的男人是你三叔生前的长随,还有比这更好找的人吗?”巩六一脸的兴奋,这一刻,张十二少甚至怀疑昨天挖出来的那具尸体,是巩家的人了。
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兴奋做甚?
“你什么时候换了一副心肠?”张十二少问道。
“我一直都是古道热肠啊,再说,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好玩吗?”巩六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很好玩,张十二少也觉得很好玩,昨天晚上,他兴奋得半宵没睡,只要一想到平素里道貌岸然的四叔父会是个杀人犯,他就兴奋得不成。
“你是不是想要包庇啊,对了,你们是亲戚。”巩六撇嘴。
“亲的哪门子戚啊,我爹和张四老爷是同一个曾祖父而已,到了我这里,已经隔了十万八千里。”张十二少说道。
巩六冷哼:“哪有十万八千里,就是从荷花池到山水巷的距离而已。”
张十二少觉得今日的巩六越发面目可憎,他下意识地看向衙门外面的人群,冷不丁就对上了张五老爷的那张盛怒的脸。
张十二少打个激凌,他直到前不久,才第一次见到这位从叔,他一没有欺负过他家的孩子,二没有调、戏过他家的丫鬟,这位从叔为何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
“春茗,你去趟宝相寺前街,找我三婶,把那个婆子带过来。”张十二少说完,远远地冲着张五老爷呲呲牙,谁让你吓唬我呢,活该!
他爹说过,张家的男丁只要及冠了就是大人了,及冠之前就是孩子,他今年十六岁,他还是个孩子。
“巩六,我如果被禁足了,你要营救我。”他们张家对于犯错的孩子,最大的惩罚就是禁足。
“有老秦呢,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放心吧。”在巩六和张二十少的眼里,已经二十多岁的秦崴绝对当得起“老秦”的称呼。
顺天府衙门离宝相寺前街只隔着两条街,没用多长时间,春茗就带着一个婆子回来了。
唐顺并没有见过那个婆子,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是孙家那位老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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