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郎实,一直都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人是你,坚持要去赌坊借高利贷的人也是你,现在你又要让我们被这些恶人驱使,是我瞎了眼,竟然与你这等小人称兄道弟。”
说到这里,乔文廉看向吴鑫,吴鑫被冻得嘴唇青紫,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两个朋友,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
“小吴,是郎实害了我们,是他害了我们!”乔文廉声嘶力竭。
吴鑫错愕,双唇翕翕,寒冷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
“是又如何,乔兄,你还想再拉小吴下水吗?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是一桩大买卖,很大很大,能发大财,唉,若不是这样的大生意我一个人做不了,我岂会叫上你们?再说,我之所以会叫上你们,也是因为和你们志同道合,相处融洽,怎么,我想让朋友赚笔钱,还有罪了?乔兄,做人不能太自私,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想想小吴,他是一个孤儿,他能有今天容易吗?乔兄,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是想要毁掉小吴啊。”郎实苦口婆心,实则却是在软硬兼施。
乔文廉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身边的朋友竟然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他活了三十多岁,原本以为早已世事通透,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书呆子!
他失神地看向吴鑫,吴鑫已从惊愕中缓合过来,或许是年轻人更懂变通,吴鑫颤抖着嘴唇喃喃出神:“让我穿上衣裳,我什么都答应……”
乔文廉苦笑,他是真的枉做小人了。
他不但是个识人不清的瞎子,他还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好,我答应,但是你们不能出尔反尔,只要这生意做成,就不要再纠缠于我。”这一次,乔文廉说的是不是“我”,而不是不是“我们”。
他终于认清了自己,他谁也无法代表。
那天,乔文廉和吴鑫跟着郎实回高升客栈取行李,恰好遇到住在隔壁的一位姓田的行廉说道:“我明日要返乡了,你有东西或者信件让我带的吗?”
郎实知道,这位姓田的行廉是老乡,还曾请他们三个一起喝过小酒。
田某见乔文廉神色有异,便问道:“乔举人,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为难的事了?”
乔文廉看看身边的郎实,欲言又止,倒是郎实说道:“乔兄,你不是说自从出门就没给嫂夫人写过信吗?趁着田掌柜还没走,你给嫂夫人写封信报个平安也好。”
乔文廉瞬间明白了,郎实是担心被田某看出端倪,当初田某请他们喝酒时曾经说过,他之所以能来京城做生意,是因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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