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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烧着地龙的屋子,即使中间停上一天,屋里和地上也不会很凉。
华静瑶也很诧异,这间是方氏的卧房,显然,那个叫保住的孩子并不是第一次住在这间密室里了,密室里只有一张小孩用的床,看那些玩具就知道了,孩子平素里很可能经常会独自睡在里面。
一个母亲,为何会经常把只有两岁的孩子单独留在密室里呢?
华静瑶想起今天从五条胡同里查到的事,便问道:“那个孩子现在哪里?”
旗官说道:“刘镇抚让我们把那个孩子交给了来办案的仵作,仵作离开时,把孩子一起带走了。”
显然,旗官对那名仵作并不熟悉,否则不会只称呼为“仵作”,而不是“某仵作”。
可是华静瑶和沈逍都知道,负责这个案子的仵作便是刚刚来到京城的裴涣。
难怪杂货铺里的孩子说,保住是被一个没穿官衣的哥哥带走的,裴涣只有十七岁,在孩子的眼里就是哥哥。
而那个孩子说的有两个烧饼那么大的革囊,应该就是仵作随身带的验尸工具。
华静瑶和沈逍对视一眼,两人对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疑问。
是啊,巩清让一名来自开封的小仵作参于这个案子,这已经很奇怪了,而刘镇抚竟然把这个案子里非常重要的幸存者也交给这名小仵作带走,就更加奇怪了。
巩家发迹于巩无极,而刘镇抚的祖上刘猛,当年便是巩无极的手下。京城的武将之家全都知道,没有巩家,就没有刘家。
刘家每一代,都有一人在巩家子弟手下当差,刘镇抚名叫刘渊,十四岁入行伍,一直都是在保定卫,后来巩清进了飞鱼卫,便把刘渊调到京城,巩清做到了飞鱼卫指挥使,刘渊一路跟随,也坐上了镇抚的位子。
可以这样说,刘镇抚能让裴涣带走保住,一定是经过巩清同意的。
正在这时,一名飞鱼卫跟了进来,对旗官说道:“上面派人过来,让把这个交给沈四公子。”
旗官接过,从小门里递了进去。
沈逍一看,却原来是尸格。
他看也没看,便转交给了华静瑶,旗官看到这一幕,微微吃惊。
沈四公子要先拿给华大小姐看吗?
他们两个,难道不是沈四公子为主,华大小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