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懒鬼和废物,你懂我的意思吗?”
天浩的语调平淡无奇,也没有掺杂威胁成分。可越是这样,平俊就越是觉得胆战心惊,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从孚松脑袋被割下来,挂在议事堂墙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等死。
天浩抓住了孚松所有的亲信。没有想象中的血腥杀戮,甚至连殴打询问都没有,只是在那件事后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包括平俊在内的所有人只得到最低限度粮食配给。
平俊一直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都是寨子里的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之间没有血海深仇。说起来,都是粮食闹的。如果能吃饱,谁会故意搞出这些?”天浩发出感慨的叹息,转过头,眼睛迎向从房门缝隙里透射进来的那一抹光线,眼角余光却飞瞟着坐在对面的平俊,看似随意地问:“你家这次也分到了棉布,回去以后做几件衣服穿吧!”
一股深埋在血液里的特殊能量猛然间冲上头顶,迅速散发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平俊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最终却没能发出声音。
他心里有种冲动的激涌着。
除了孚松,寨子头领更换的的确确没有波及到第二个人。站在天浩的角度,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凶猛野兽和大雪是最好的守卫,它们把磐石寨在去年冬天变成了一个天然监狱。只要从源头上控制住粮食,就没人会在那个时候离开。无论孚松的亲信也好,自己的敌人也罢,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思都在饥饿面前粉碎。用一根带肉的骨头,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命运。
平俊没理由不服从命令,否则就会活活饿死。
天浩的确想过要杀了平俊。杀人的念头随着情况不断改变而淡化。一方面是他对老祭司做出承诺,另一方面也是天浩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对平俊产生影响。
现在看来,效果斐然。
宁定的目光注视着平俊,看着他浑身颤抖着双手按在地板上,整个上身弯曲,面对自己恭恭敬敬行了北方蛮族最尊贵的礼节。
这表示着愿意对自己效忠。
天浩耐心地等着平俊完成了整个仪式,重新直起身子,才认真地问:“有件事情我不明白。寨子里那么多女人你都看不上,为什么唯独要抓走阿依?”
去年冬天,刚成为“十人首”的时候,阿依就对天浩说过:平俊想要抓她,把她卖掉。
后来孚松杀人冬祭,平俊又趁着这个机会想把阿依抓起来,可惜被她逃走。
“冬祭的时候你去抓阿依,应该不是想要杀了她吧?”天浩抿了一口茶水,感受着口腔里散开的余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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