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的衣服上偶尔闻到，周乘正觉得这香气，就不止是柔顺剂的香气了。

还有陈清词刚洗完澡的气息。

干净，清爽，柑橘混合草木的香气。

很好闻。

想要。

但陈清词明显还没做好准备。

周乘正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身体很热，他眼底的欲-望这会在黑暗中无遮无拦地涌现，如果这会开了灯，陈清词看到周乘正眼底的渴望，可能会把周乘正赶到客厅去睡。

他觉得他们两人隔得有点远，哪有情侣同睡，是这样一点都不碰到睡的。

但陈清词在这方面，怕他怕的跟兔子见了狼一样。

他不敢乱来，怕吓跑了人，他想着，垂了下眼睫，缓缓呼吸了下，接着身体动了下，侧身面对陈清词那边。

他身体没有靠近，但在被子里的手，在黑暗中探向了陈清词那边，然后握住了陈清词的手。

手指在陈清词掌心摩挲了下。

陈清词感觉自己浑身都麻了下，周乘正的体温很高，手很热，他被周乘正握住，感觉自己手都被烫了下。

又不是没牵过手，平时明明天天牵手的，但这会却仿佛第一次牵手似的。

“你手好热。”陈清词小声道。

“不想牵着吗？”周乘正问。

陈清词眼睛在黑暗中眨了下，反握住他的手，“没。”

周乘正喉结轻轻滚了下，沉默了几秒，周乘正道：“晚安。”

陈清词见周乘正没有任何其他动作，逐渐放松了些，他也动了下，面向周乘正那边。

“晚安。”

陈清词抓着周乘正的手，闻着周乘正的味道，觉得很开心，他很快就安稳地睡着了。

周乘正却根本睡不着。

很热，身体从内到外的热。

热意压不下去，脑海里不住浮现一些画面，比如陈清词刚刚走进来的样子，比如陈清词躺下后喊他关灯的样子，还有第一次见陈清词的时候，那滴雨珠落在陈清词颈后，陈清词激灵了一下的画面……然后就更热了。

本来就睡不着，结果陈清词睡着后，还朝他这边滚了滚。

小腿踢了下他，然后贴着他。

贴得很近，均匀的呼吸落在他皮肤上。

彻底睡不着了。

周乘正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身体反应是无法控制的，陈清词贴得太近了，周乘正起了反应。

他闭了下眼睛，又认命似地睁开，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去阳台站了一会。

等反应下去了，他才又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