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采访为由强行带走当事人。
……
拍摄了这么久的纪录片,这还是第一次,龚寒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故去的旧友。
“你一直告诉剧组,那一家人对火苗不好,但你在好好照顾他。”
赵岚一字一顿地问:“你把人照顾成了这样,然后你来问我们,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任尘白这才弄清她在说什么:“你说我弟弟?”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弟弟很好啊,我这次就是替他来的。”
任尘白哑然:“骆橙不是在剧组吗?虽然小枳和他们家早就没关系了,但毕竟也算是当过他的妹妹,我顺便替他来看看……”
他来的时候刚和小枳道了别,还答应给小枳带绝对没放蛋清做的点心。
实在太不好买,他在唯一的一家店门口排了好久的队,腿都站得有些没知觉了。
听着凶手在这里恬不知耻地信口开河,赵岚沉了脸色要叫场务轰人,看到任尘白似乎完全不作伪的神色,却忽然隐约生出些无端的悚然诡异来。
就在这时,龚寒柔的声音也在她背后传来:“小岚,去忙吧。”
赵岚回过身,忍不住蹙眉:“龚老师,这人——”
“没关系。”龚寒柔说,“早晚要再见一面的。”
上次任尘白来剧组,所有人的情绪都还没来得及处理妥当。
不仅仅是赵岚,就连龚寒柔也没能控制住强烈的愤怒和厌恶,当场呵斥了任尘白,叫他滚出自己的剧组。
龚寒柔示意场务去准备会客的房间,走过来,看着任尘白。
她看起来比前些天苍老许多,虽然仍保持着一贯的锐利理智,眼底却已经透出些疲惫的血色:“既然要聊,就来聊聊吧。”
任尘白想要来扶她,被龚寒柔抬手让开。
龚寒柔看向任尘白身后的人:“怎么不是你的助理跟着你?”
任尘白怔了下,回头看向抱着手臂站在身后的荀臻。
他看着荀臻,脑海里忽然有些混乱的画面一闪而过,叫他的太阳穴毫无预兆地翻搅剧痛起来:“你——”
“换人了,任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荀臻客气地打了招呼,“龚导演。”
龚寒柔认得他,她曾经做过一档有关精神病人生存状况的纪录片,和荀臻打过交道,知道对方的身份。
她同荀臻打过招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任尘白:“没事了,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