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弹吉他, 实在手痒的厉害,一摸到弦就舍不得放手,自己埋头练了一天还不知道累, 就连晚上也是抱着吉他睡的。
右手尚且使不上多少力, 手型也做不准,一天下来, 骆炽的指腹已经多了些显眼的血痕。
明危亭没有弹过吉他,估量了下那些琴弦的硬度:“会不会疼?”
“不会。”骆炽笑着摇头,“很舒服。”
他说得很认真,明危亭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这句话是骆炽真这么想,就低头帮他在手上涂药。
这些事明危亭之前都没做过。他起初也是看着护工来照顾骆炽,但那时候的骆炽意识混沌,原本就因为不熟悉的环境强烈不安,更不要说被一群完全陌生的人按在床上处理身体的病况。
为了不让骆炽无意识挣扎时伤到别人或自己,就只能用镇静剂或是束缚带。那种情形明危亭见过一次,他发誓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在骆炽身上。
那时候的骆炽只对影子先生有印象,所以明危亭就开始学习照顾骆炽。
这些事不算难,骆炽原本就是个非常努力配合的病人,他做到现在,也越来越自然熟练,渐渐成了习惯。
倒是骆炽现在已经彻底醒过来,被他照顾小朋友似的握着右手上药,耳后逐渐泛起热意,手指也不由自主向回蜷。
明危亭被他的手指溜走几次,抬起视线询问看他。
骆炽难得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下,小声解释:“我五岁起就自己给自己上药了。”
这话很有说服力,明危亭停下来想了想,看向房间。
那把吉他正盖着被子在床上睡觉。
骆炽昨晚就是抱着吉他睡的,今早还特地和吉他说了“早安”。他把骆炽抱去露台透气的时候,还看到骆炽亲手把枕头整理好,被沿全掩得严严实实。
骆炽被他这样从容翻几个小时前的旧账,身形一僵,整个耳朵慢慢烫起来。
明危亭已经衡量过这种行为的成熟度,给出客观评定:“四岁半。”
骆炽几乎想要蹦下躺椅去把证明自己四岁半的现场藏起来。但他实在没力气,稍微动一动都天旋地转,也只好心虚地慢吞吞向下滑,一直滑到毯子底下。
明危亭第一次见他有这样的反应,既新奇又好笑。借机把药上完。又忍不住抬起手,隔着毯子摸了摸骆炽的头发。
明危亭有时会想,自己那天在水里救起的只是一个空壳。
他保护好这个空壳等着骆炽,骆炽自己从彼岸的幽寒某处涉水回来,一点一点,把这具空壳重新填实。
骆炽不对他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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